“噢……兄弟有话请讲,元盛难恰劈面聆听高见!”嘴上说着,却更加满腹猜疑,脑瓜飞速运转,极力猜想着兴祖企图。
兴祖笑笑:“我即将分开咱这小小县城转赴军中任职,难为乡里做太大进献,不过,兄弟觉得,仅此名声,足使这小股强盗、老缺闻风丧胆……附近村落连遭匪祸,而我们村安静如常,我自认也有一份功绩。”
元盛连连点头:“那是,是……元昌明白,我想,街坊邻里,对兄弟也必然感戴……”
兴祖的话出乎元盛情料,令他顿感惊诧:“噢?那……鬼子要来?”
元盛蓦地觉悟兴祖真意,一边在鞋上磕掉烟灰,接着脱手装又一锅烟沫,一边点头说:“元盛也有耳闻……以老弟高见,当如何措置?把来烧香祭拜的人赶走,还是抓起来?此民气民意,想逆转……难哟!”
“我只想提出两件事,与元盛兄参议。”兴祖眼睛盯着元盛,用心放慢语气,显得格外慎重。
兴祖不屑地瞟着元盛说:“真的明白了?这是个大题目,今后有机遇再议……这第二件事吗,说来微不敷道,但我想,还是应当提示你,若不尽早制止,只恐有损世风,殃及乡里……”
元盛沉默不语,取出火镰打火,烟嘴噙在口中,悄悄喷吐出一缕青烟。
兴祖开口了:“传闻,元盛哥为防备匪患颇操心血,兄弟敬佩啊!”
元盛重重吸口烟气,连连点头:“老弟高见!可谓高瞻远瞩,很有事理,元盛鼠目寸光,竟没想到这些……”
兴祖勃然变色,手掌重重拍在桌上,一只玻璃杯子震得歪倒,轰然落地,摔得粉碎。
兴祖俯身近前,低声道:“近闻传言,这万家松林、永义墓碑……可谓神乎其神、怪诞至极哟!”
盛说:“我无甚大本事,跑腿动嘴,想点小法,尽量让乡亲父老少吃惊扰,过个安稳日子罢了……比不上兄弟……”
元盛惊奇:“啥事,竟有如此严峻?兴祖何不明言……元盛当极力而为。”
元盛素知兴祖为人,刚才话中的深意,只是模糊发觉,感觉事情严峻,但其详细企图,元盛实在解不透,却硬着头皮沉吟说:“这个天然,元昌明白……兴祖另有啥事,固然说。”
兴祖笑笑:“那日本人,当然会来,这只是时候题目,但是,日本人并不必然是百姓的祸害,你不招惹他,他不会伤害你……真正的灾害,是那共产党!”
“元盛哥,你别犯胡涂哟!共党分子离我们不远,就在我们身边……”兴祖冷冷一笑,稍作停顿,却没有持续这个话题,“他们的总部是在延安,可像棵树,这枝叶生发很快,眼下国共联手抗日,陕北共军必定打着抗日的招牌,快速扩大……共产党但是我们这号人的仇家,他们当下喊得抗日,皋牢民气,从长远看,他们要搞穷棒子反动,要搞共产、分地分房,毁灭敷裕阶层,届时你这三二十亩地、几头牲口的津润日子,怕也过不成了!”
“当前百姓首要祸害,不在戋戋几股匪贼……”
元盛吸口烟,渐渐嗅着烟的滋味,也咂摸着兴祖的话音:“共党,离我们远呢?他们不是在延安,离我们千里悠远呢,再说……”
“你是一村之长,当此动乱时势,就该有所思谋,何去何从,可要脑筋清楚,眼睛雪亮,莫让咱这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