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当中,世人面前呈现了一座高大的府邸,凉州刺史府到了。
一看这步地,于刺史仿佛有些发怯了,又改口问了一句:“敢问来者是哪位尊驾?”
于刺史早不来晚不来,就在贺家老爷离世没几天以后就过来了,这背后少不了贺知恩的影子和手脚。整件事情美满是颠末经心策划的,贺家和这位于刺史沆瀣一气!
沈锋也顾不上那么多,双臂一伸开,将钟离素护在身后。
几名官兵立即走上前去,有两人直冲钟离素而来。
另一人则是文官打扮,身穿紫红色官服,固然未曾着甲佩刀,但还是威仪慑人。
于刺史冷冷一笑:“市舶司那边天然不会有甚么题目。可你们钟家在将货色运输出城的时候暗中做了手脚。巡城按查署已经查对清楚,就在你们钟家那批货当中,竟然埋没军器,货色的数量也与实报不符,定然是偷漏税款。巡城按查署已经上报本刺史,案情严峻,本官这才带着官军到你们钟家来拿人!”
就在刺史府门前,这两队人马相遇,也全都停了下来。
“我看你们谁敢上前!”沈锋此时顾不上那么多了,双眼瞋目圆瞪看着四周的官军,心中只要一个动机,那就是必然要庇护好钟离素!
“甚么!”钟离素的身子猛地一颤。
“来人,将钟家大蜜斯和主事管家何某全数带回刺史府,帮手本官调查!”于刺史一声令下。
何叔春秋大了,锁拷又非常沉重,走起来有些踉跄,腰也直不起来,可还是满眼体贴的看着钟离素,恨不得代她享福。
“是啊沈公子,你不必如许……”钟离素也在沈峰身后说道,声音变得轻柔。
“你……”何叔脸憋的通红。
何叔的神采一下子暗沉下来,他最担忧的事情终究产生了!
“呃……我是钟家表亲!”沈锋晓得刚才本身失口了,但还是毫不逞强的顶了归去。
“冤不冤枉本官自会查清,何管家这么说,莫非是思疑官府?的确胆小包天!”于刺史怒道。
这一队人马也都是官军打扮,打前阵和后阵的都是身穿明光甲的军士,腰挂苗条精美的军刀,骑在西域高头骏马之上,显得威仪不凡。
沈锋他们四周的十几名官军立即从腰后拿出一把已经上弦的手弩来,齐刷刷的对准了他们三人。
此时钟离素的眼神不再冰冷,眼中带着一丝柔情,另有一份感激的看着沈锋。
沈锋悄悄点了点头,将伸开的双臂放下。
“于大人,这美满是冤枉啊,货色一向扣在官家手里,凭甚么就说是我们埋没军器透漏税款?这此中定然另有蹊跷!”何叔还是辩白道。
于刺史仿佛早就晓得钟离素会有这么一问,嘴角扬起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