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风心中格登一下子:“你还要把这些剩下的军粮运走?王大人那边和吐蕃作战如何办?让兵士们吃甚么!”
何大人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向李延风大声喝道:“本官奉旨前来,行的乃是皇命,李将军如此指责本官,就是想含沙射影的指责圣上吗?”
“雄师不成一日无粮啊,李将军所说的本官天然明白。”何大人紧接着回了这么一句。
沈锋心中格登一下子,这位御史台的何大人公然不是一个简朴的角色,软中硬硬中有软,没想到他在这里等着李延风,又将天子李隆基给搬了出来
李延风瞋目圆瞪,看着何大人说道:“向朝廷撰书,如此一来一往,又需求多长时候?王大人领军在火线同吐蕃对阵,军中所剩粮草已经不敷保持七日,七日以后如果断了粮草,雄师又该如何兵戈?战机稍纵即逝,本来我雄师可乘胜追击,一举光复黄河右岸,可就是因为粮草后盾不济,王大人并不敢等闲同吐蕃停止决斗。另有,如果让吐蕃人晓得我雄师已经断绝了粮草,他们顺势反击,反败为胜,这份罪恶又是何人能够担负得起?”
听完李延风这番话,何大人低头凝神,沉默不语,脸上满满都是难堪之色。
就听这位何大人接着说道:“圣上听闻黄河沿岸六县受灾以后,立即指派户部停止赈灾,并严令不得有涓滴担搁。兰州城地处黄河上游,从水路走离这六个郡县比来,故而户部发下告令,从兰州城告急调运粮食赈灾。圣上仍然是不放心,怕州县官员履行不力多有担搁,便颁下旨意,让本官奉旨前来督运赈灾粮草。下官急仓促从都城赶来,日夜劳累,恰是为了不负皇命啊!”
一听这话,李延风心中肝火腾升,厉声道:“王大人,你这是在消遣本将军吗?从四周的郡县州府征调粮草到兰州,又需求多少光阴?再说了,王忠嗣大人在开战之前已经从四周的郡县州府征调过粮草了,他们那边哪还再不足粮供您再次征调?要从老百姓的饭碗内里抢粮食么!”
李延风一怔:“大人何出此言啊?”
“如此这般,实在是让本官难做了。李将军,本官来到这兰州城,就是坐在了刀尖上啊!”何大人神采哀戚说道。
李延风一怔,不知何大人此般神情究竟为何。
何大人这番话说的是义正言辞,脸上也满满都是凛然正气!
“李将军稍安勿躁,本官岂能不知军粮对雄师之首要?除了向灾区督运粮草以外,本官也以钦差的身份,向四周的郡县州府征调粮草,让他们尽快发往兰州,等这些粮草一来,我再马上发往火线,共王忠嗣大人军需之用。”
“何大人辛苦了。奉旨赈灾没错,可何大民气中也应当明白,您从这兰州城内调出的,可都是我们雄师同吐蕃作战所用的军粮啊!”
“兰州城内的军粮,何大人已经调走大半了,也算行了赈灾之事,现在城内还存有大半军粮,末将想请何大人马上准予调拨,让末将等人押往火线,以供雄师同吐蕃作战之需!”
“何大人剥削军粮,火线战事如果是以受了影响,何大人脱不了干系!”李延风瞋目以对。
何大人的神情变得阴沉起来,将冰冷的目光投向李延风:“李将军不要向本官头上扣帽子,本官只是奉旨前来督粮,尽管调运粮草赈灾,王大人在火线同吐蕃人兵戈之事,与本官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