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本来还想停止集会记录,却被政委否掉了这个设法,别说钢笔,铅笔羊毫也还是不可,写一个字少一个字,用完了就再无来源,怎能舍得再华侈。
时候已近晌午,兵士们纷繁走向炊事班大院,但是独立团的各单位部分首要卖力人正在走向团部。团长说开会,那就不考虑时候,甭管晌午还是半夜,说开就开,他可没有政委丁得一那份人道化考虑。
两位听众无语,这个题目没细想过,一向感觉有了粮食就有底,饿不死人天下大吉,一个是抓枪的团长,一个是稳定思惟的政委,到现在才终究开端有了恍惚的经济观点,越听越惊奇,越想越头疼。
丁得一朝桌边的板凳比划了一下,陆团长直接道:“说吧。”
郝平惊奇地张大了嘴,扭着脖子看杨得志,杨得志做出一个无法的神采,朝高一刀那边努努嘴,因而郝平又去看高一刀,才发明高一刀的神采早都绿透了。
临时没有更好的体例,只能先节流,然后再渐渐设法建立独立团与外界的畅通渠道。
陆团长倒背两手在团部里来回走,嘴里不断地叨咕着:“这个机遇必须掌控,必须掌控。老丁,你是不晓得啊,想我住院那些天,同院那几个家伙竟然管我叫陆营长,一个个这个臭显摆啊,这个说他们有迫击炮,阿谁说他们有机枪连,他娘的,轮到我这,连个重机枪都没有。你说咱俩过得这叫个甚么日子?嗯?”
陆团长把一张舆图翻开,铺在桌面上,也不睬胡义,自顾自趴在桌边,手指导在大败庄的位置上,然后向下滑,一向到知名村的位置停下,然后比划着划了一个范围。
陆团长被丁得一说得愣了愣,没吱声。
当阿谁矗立甲士的身影走出了院子,陆团长叹了口气:“就算九排人未几,想不饿肚子也难啊!”
团部里,只剩下了团长政委和胡义三人。
人齐了,一句废话没有,陆团长直接让苏青起首概述一下县城交通构造被粉碎,以及返回途中确认青山村方向即将封闭完成的环境。然后由李算盘申明封闭将要给独立团带来的后续影响。
“团长,政委。”
坐在桌后的丁得一扑哧一笑,撇下了手里的书:“别扯我,我可不跟你过日子。别的,他们显摆,仿佛不是冲的你吧?我如何传闻……当初你们那院里,有个护士西施是不是?”
自从团长放开了舆图,胡义的目光也跟着放在了舆图上,看着团长滑动在舆图上的手指,已经根基明白了团长的设法。
游移了半天,高一刀才冒出话来:“浑水河南岸。”然后毫无信心肠等候团长的答复。
“我……”高一刀没词儿了。
听得丁得一乃至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别在上衣兜里的钢笔,和桌边的纸张,今后写字都要按个数算了吧?从速把剩下的墨水锁起来?还是先往内里掺些水?
像食盐、布匹、火油等等这类东西,不但是独立团,连大败庄和杏花村的大众也要告诉申明,加强办理。今后戎服破坏也要持续穿,除非碎了,露肉了,才气够到供应处申领新装。诸如此类要求,林林总总当场列出了一大堆,其他的会后还要持续弥补。
陆团长用心不说话,先起家把后边的暖瓶拎起来,给政委添了水,又把本身的杯倒满,稳稳铛铛重新坐下了,才道:“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