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义一向是面无神采地盯着罗繁华,俄然道:“我问你,就算有一班和九班火力吸引,你如何包管二班必然能达到炮楼下?”
罗繁华抓了抓后脑勺,吧唧着大嘴长久揣摩了一下:“派人盯着炮楼,甚么时候有补给送出来了,甚么时候合适。老子想吃的是罐头,可没兴趣拣空罐头盒。”
罗繁华从速收起对劲:“我有。”
胡义点点头:“好,就算二班能够顺利达到炮楼底下,那么这时仇敌也发觉了,各层射击孔固然看不到下边,但是最顶层的垛墙后必定有人往下扔手雷,你如何办?”
胡义定睛细瞧了立于案前的罗繁华一阵:“讲。”
“让二班带上傻子,给傻子带上个燃烧瓶,到了跑楼下第一件事就是把燃烧瓶扔到瞭望台上面去,且不说那一片火烧,就算仇敌不怕烧,敢站在火里往下扔手榴弹,那也是亮堂堂的靶子吧?一班九班打不到吗?”
“我……”刘固执无语。
“你觉得仇敌傻啊?光挨烧不灭火啊?”此次提出题目的是刘固执。
石成听得捂着嘴乐,陈冲听得满头黑线。
“拆吊桥。那不都是现成的木料么?你不是每天去窥伺炮楼么?你说你瞎不瞎?”
全场恍然,竟然一时忘了面前这位是无良懒熊了。
罗繁华一笑:“挡不住,以是我不挡,只截报信的就行,没了报信的,哪来援兵?”
“我呸!”刘固执终究受不了了:“这是你的计划?你敢说这是你的计划?骡子,无耻也要有个限度!”
胡义终究开端盯着罗繁华不眨眼了。
“另有题目么?”
胡义一摆手:“九班我批示。”
啪地一声,胡义的手拍在桌面上:“不错,很好,就照这个计划办了。不过……有些细节还是要改,要补。比如……突击组这一块,我以为由骡子你卖力更合适。”
“断念眼,非得烧墙根吗?拆了吊桥把木头堵在炮楼入口回廊里点了,这叫烧灶,连烤带呛,还免得他们冲出来冒死了。”
“我也没说这就能烧死啊,可这时候他们起码吓傻了吧?乱套了吧?开打之前提前筹办几根木头,二班到手后,让陈冲班扛着木头从西头上。木头不消太粗,碗口那样就够,得能塞进射击孔,长度么……全塞进炮楼后还要能暴露射击孔一段才行,浇上油,到时候直接推动底层射击孔,在内里点了,火也就出来了,他如何往外推?只要这几根木头从射击孔架进底层,就能让全部炮楼变成笼屉,变成烟囱,活活蒸烤死那群****的你信不信?”
“什嘛?”罗繁华腿一软,差点觉得是本身听错了:“我得带九班吸引……”
“炮楼底层的射击孔间隔空中也有一人多高,木头固然不粗也不轻巧,得有个够力量的来做才气更快地把活儿干完,另有谁比你更合适呢?”
全场一愣,豪情骡子说的这是反向保护,西边吸引火力,二班从炮楼背面往上爬,都不消担忧仇敌的重机枪会往西面的骡子是完整抄袭马良他俩的计划。
九排九班班长罗繁华要向排长胡义提出攻打炮楼的计划,这动静在酒站一经传开,全军皆瞠目,莫非此人真乃吴下阿蒙?不成能!整天睡大觉的懒熊,应当是被孙膑托梦了罢?这个来由貌似更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