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回真的停下了,在宽度不大的城墙上,二十多个伪军朝并排在身边的十来个胡涂伪军端起了刺刀,紧跟着是锋利入肉响,和某些痛苦的喘气惊叫。
“废料!”刘固执掉头钻进了巷。
“刚才那甚么声音?谁鬼叫呢?”门楼上有人朝打动手电靠近的陈冲喊。
“快!先跟我往西南抄!”重新专注于火线的马良带着他的三班,冲向灯火阑珊,步枪一支支下了肩。
赵结巴在左面,一次次地摘掉帽子,又一次次戴上,底子没去查抄摆上沙包墙的机枪,他一向在擦汗。他的副弓手是个年青的新兵,半躺着背靠在沙包墙后,明显只要一个待改换弹夹,还把枪弹都退了出来,又摸黑重新装,好几次把枪弹掉落在地上,清楚地响。
……
这是一种久违的感受,等候暴风雨的感受,让胡义的牙龈阵阵地痒。贱骨头!我是个贱骨头!胡义如许想着,封闭了手电,黑得只剩下前后两端的微蓝画框,和画框里那些来回奔驰的黑影,以及画框外的灯火点点,但是很冲突,既然是画框,又如何辨别里外呢?
罗繁华在右边,这熊靠在沙包墙与侧面石壁连接的角落,忿忿批示着方才从一班配给他的副弓手:“再去扛些沙包来,把这边上堆两层,高点……这能挡住个屁啊!给我堆出个垛口,别等一班来送了,你现在出去拿!……姥姥的,这甚么破处所……返来,扛沙包你还揣着弹夹干屁!枪弹也给我卸这,你死半路上老子去哪认你?”
但是部下人冒死往东门打电话没人接,这个事就有点不对了,起码东门真的出事了。不过他还是不以为这是八路做的,如何能够呢?疯了吧?这些八路交通员的本事够大的,城门也敢动?刚拔掉他们的构造,就敢明目张胆出来反叛,那恰好,今晚再抓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