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义?咱不干便衣队啦?”
“站住你听到没有?”
李有才进村了,领着李尾巴这个小狗腿子,顺下落叶村里的通衢,迈着方步走向李家大门。
听到了懒惰的脚步声,河边的胡义扭头,看到了正在靠近中那张笑嘻嘻的脸,摆在驳壳枪手柄四周的手天然垂下。
下午的晴空,水面的波光,河岸的枯草,微凉的风中,甲士和汉奸分道扬镳……u
……
胡义一笑:“我惦记的是往东送粮的运输队。”
“我哥也是吧?如何没见您这么骂他呢?”
“当然真的。他说你头上有反骨,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么说……还成了我欠你了?”
狗汉奸把墨镜拉下来一些,暴露他的眼:“你竟然还活着?”
沉默少量,重新面对台阶上的李勇,推了推墨镜,本来已经没有神采的脸上重新挂上浅笑:“想当初你李勇管我叫二爷,现在……营副了吧?改口叫二哥了?你比我大啊?这不差辈了么?”随即朝上一抱拳:“李副营长,鄙人李有才,小小便衣队长实在不敢劳您长官台端捎信,今后还很多仰仗您呢,我得称您一声李哥,祝您雄图大展,步步高升。”
为此,前田大尉反而会更欢畅吧?这信撕得的确是锦上添花,而同时,他也会真正信赖,我李有才真的迈不进李家大门了,我与李家再无干系。以是……前田会先打我一个大巴掌,让我为撕他的信而长经验;然后,再以别的名义赐给我一个大甜枣。
风萧萧,漫卷着枯黄,掠过荒凉的山岗。
“别拿我的枪口画行不可?”胡义当场把枪从李有才手里抢了返来,心疼地吹着枪口上的灰尘。
我他么天生就是个好狗腿子!
“分开绿水铺?你要去哪?”
“我想晓得县城里有多少卡车,摩托队的范围又有多大?”
……
“……”
敞着怀的玄色上衣在风里翻飘,因为斜过肩头的枪套背带束缚,不时拍打着衣内的白衫,扑啦啦响。
阳光又高又远,显得很小,显得很凉。
“你是我二哥啊?我不跟你……跟谁?”
“唉――你二哥我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一无所长,必定一辈子是条臭泥鳅,永久爬不出臭水沟,只能给你这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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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就是要躲你这个瘟神才想进城!还联络?我还年青,今后不要再说你熟谙我行不可?”
“呵呵,说甚么?实在不可……我投八路去得了。”
“哦?”李有才的墨镜掉下来半截,镜片上缘暴露了猎奇的眼,盯着李尾巴问:“你七叔阿谁大半仙竟然也如许夸我?真的假的?”
“呵呵,李家这门太大,我李有才还没这门槛高呢,算个屁啊。行了,就这么着吧,李哥,您忙,小弟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