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你说那铁壳子的玩意是不是也完了?”
“胡义,高连长,我王朋慎重声明啊,你们团的事,跟我搭不着,你俩突破脑袋我都不带劝的!不怕你俩笑话,我王朋是饿死鬼投胎,能到这来,纯粹图的拿东西,得我那份粮,分我那份缉获,过我的没骨气日子,就这么无私!现在这事可还没算完呢,你俩的事能不能等我走了再扯?”
高一刀咬了咬牙:“倒是挺过瘾!”
“把你能的!给你个手榴弹你能束缚梅县了!”
二十多个鬼子活活炸死了一大半,地区太小了,弹着点密度太大了,活着的几个也没有不带伤的,根基落空了战役力。他们晓得,运输队完了,固然装甲车还在,落空了步兵保护也没法多方照顾,迟早被八路靠近上来,何况装甲车里的弹药是有限的,它撑不住多久。
“那咱仨咋办?”
“它陷住了。抓紧时候卸货吧。”胡义悄悄看着公路边那辆猖獗冒蓝烟的装甲车,淡淡答。
引擎声重新大起来,越来越清楚,这申明……它又开端动了,同时还伴跟着吱吱嘎嘎的金属扭曲那种摩擦怪响。
装甲车四周的路基下,有鬼子在嗟叹,有鬼子在抽泣,有鬼子在痛苦爬动。他们没想到八路会有掷弹筒,没想到八路有了会使掷弹筒的人,更没想到的是这么点处所竟然一口气被炸了五十六次,他们本身的掷弹兵都没如许残暴天时用过,因为他们的掷弹兵熟行都很准,而八路这较着是用基数换精度,拿掷弹筒当炮兵使,疯了!
“胡杂碎!你掷弹筒带了那么多弹药为甚么不早说?”高一刀呈现了,他现在顾不得王朋在场,黑着脸一边大步走来一边开门见山。
西边的八路现在正往南绕,北边的八路也有了动静,眼下除了装甲车,谁都走不掉。这装甲车是个贵重东西,不管如何也不该让这玩意陪着运输队玉碎,几个还活着的鬼子大声呼喝着要装甲车走。因而装甲车的门开了,从车内撇出一具尸身,然后扯进车后两个伤势较轻的鬼子带上,车内再无空间。
当马良因为余光内的风景窜改而朝侧面偏过甚,坑洞外几米远的路基下,一个庞大金属车体正在摇摆着颠末,压得枯草灌木稀里哗啦乱响。装甲车开下了公路,正在试图从路基下绕过这道拦路的古怪路面。
王朋眨巴眨巴眼,扭头看了看还在远处突突突冒蓝烟挣扎的钢铁怪物,脸上的神采开端变得痛苦,因为他不想被胡义看出来他在笑。
“不晓得。不过……现在我们该从南边绕畴昔,这回那铁王八总没法两面打吧?一三排跟我走!”
在引擎的渐强噪音中,一阵蓝烟飘起,这钢铁怪物终究缓缓挪动,顺着公路向东。机枪塔慢悠悠扭转至后,又开端了射击,停滞北面的八路靠近公路,这是它临行前独一能做的于事无补。
引擎声越来越近,仿佛是个沉重的家伙在怠倦喘气,让坑里的三个家伙下认识抬开端,看着头顶上正在往下落土的枯枝咽口水,驳壳枪被马良举了又举,工兵锹被石成搂了又搂,手榴弹被刘固执攥了又攥,手内心都冒了汗。
石成搂着一把工兵铲,晃晃头上的钢盔,一层细土滑落在身上:“连长说它眼神不好,也不晓得到底瞎成甚么样?战役结束后我非得出来看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