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前田肝火冲冲说这类话的时候，普通的汉奸立马都跪下了，哭天抹泪喊冤告饶，这不是开打趣。
“好了，很遗憾，在这件事情上我不能赐与你甚么。要不，明天开端你就住宪兵队里吧，女人没了能够再找一个，我传闻你的女人不是很多么？”
……
“钱哥，小弟我真不是用心的，绝对没有挡你道的意义，是那前田大尉硬把我揪上来的，我本来就是个狗尾巴草，半斤都不到，现在晓得错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让我把女人领归去，那是我的心头肉。您放心，我李有才知错就改，求您给指条明路，让我往东毫不敢西，甚么我都承诺您。”
“不管如何，辞职是不成能的！”前田都没重视到他的语气中已经全无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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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最深处的一个雅间里，一张大床上摆着个小方桌，方桌上一盏油灯边搭着一杆大烟枪，钱副队沉醉地缓缓吐出一口满盈，才从乌烟瘴气的大床上懒洋洋坐起来，眯缝着三角眼斜看站在房间当中的李有才。
火线的街边模糊一栋二层木楼，临街的门前摇摆着两盏灯笼，还没走到门口，顶风的李有才已经闻到了淡淡的烟土味道。这是醉仙楼，是个大烟馆，是钱副队的窝。
“我不是这块料，我还是干便衣队去吧，我不能胜任这个职务，我来……请辞。”
“你以为我能做甚么？我帮你挡了明天，明天如何办？莫非要我带着宪兵去剿除侦缉队？是如许么？嗯？”
得不到表态，李有才不敢再多说甚么，悄悄站在屋子中间等，好一会儿以后，钱副队仿佛满足了，咳了两声开口：“我喜好直率人，因为我就是个直率人……咳……泥鳅只配活在稀泥里，它就不该到河里游，懂不懂……既然你这小废料这么上道，我就开一次恩，给你两条路选。要么，你主动请辞；要么，你把赵大队这个灯给我灭了。完成哪条，你都能够来我这领人。”
“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这是侦缉队的事，不是宪兵队的事！这个副队长是你本身想要的，不是我逼你的。我没兴趣杀你，但是我有兴趣看他们杀你，以是你这个副队长必须当。”说到这里前田笑了，停了停又说：“实在你应当向好的一面看，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或许能做上大队长呢？阿谁废料的才气比你差远了，真的，我看好你。”
那双三角眼慢悠悠朝李有才抬起来，变得越来越丑恶，越来越冷：“你感觉我是买卖人？”
李有才仓猝点头：“行！行！我承诺。钱哥，能让我见她一面么？”
“你肯定不住我这里？”
固然夜已深，但是前田大尉还没歇息，他穿戴和服来到一墙之隔的办公室，坐下后朝办公桌前蔫站的李有才浅笑：“伤养的如何样了？”
“唉――我还是走吧。”
“早都跟您说了，我想当这个副队长是为了过舒心日子，成果现在呢？挨了黑枪不说，我的女人又被钱副队绑了，给我划了两条道，要么辞职，要么去杀赵大队，您说我能如何办？不找您还能找谁说理去？”耷拉着脑袋的李有才越说越委曲，抽抽着鼻子快落泪了都。
面对李有才开门见山的诚心，钱副队先是惊奇了一下，随即安静地听完，并不说话，重新从床上的小桌上拿起烟枪懒洋洋地持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