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跪不住了,他完整瘫在了地上,内心涌动着惊骇和不甘,同时异化着仇恨,不是恨胡义,而是恨大门里那绝情的李产业家人,他的哥哥李有德。
这回连枪都输出去了,让李有才好不沮丧:“八路个屁!他们如果八路,老子还是便衣队呢!”
在绿水铺的赌窝里被这几个八路给揪出来了,李有才差点当场吓尿了裤子,不过这些八路甚么都没说,绑了他后就朝落叶村来,直到村西的山后才停下。李有才终究明白了,看来他们不是冲着便衣队,而是冲着李家,内心总算安稳了一点。
没多久,大门两边的墙头上就探出了一排枪口。
另一边,分腿傲立一个威武甲士,横端着三八大盖,枪口下挂着明晃晃刺刀,火把光中,模糊可见帽檐下的一双细狭。
夜深了,深得人们开端睡了觉。
“哎呀!”被反绑着的李有才假模假样地痛叫了一声。
因为,小红缨、马良和刘固执三个,都变成吴石头了,四个吴石头……
李有才总算反应过来,是啊,我不就是便衣队么?不由转头惊奇问:“刚才你说他们是谁?”
小红缨歪着头,看着笑嘻嘻的李有才没说话,但是神采里透着的意义就是:你说来我听听。
……
太阳快落山了,胡义的身影再次呈现在落叶村西边的山头上,明天早上的时候,九班就是站在这里看远处的李家。
“李有才,你小子知不晓得你欠着多少了?别跟我提友情哈,如果没现钱,老子可不陪你开这个庄!”劈面的男人一边码着桌上的牌九,一边不满地嚷嚷。
一只火把垂垂燃亮,擎在肃立的刘固执手里,被夜风刮得扑啦啦直响。跃动的火光推开了暗中,照在十几米外那两扇高刻薄重的大门上,一颗颗铜钉在火光中熠熠发亮。
李有才闻声抬开端来,哭咧咧答道:“可不就是我!李管家,我哥呢,他咋不出来,你快救我啊!”
“对啊!要不抓你这个废料来干甚么。”
罗繁华不由挠了挠头:“这,是不是太悬了……他们人枪那么多,万一……”
罗繁华走到了胡义身边:“胡老迈,下一步,咱是不是得给李家送信了?你把信写了,等入夜下来,我把信扔他家大门里边去。”
胡义愣住了,不由低头看了看边上跪着的李有才,朝这小子叫二爷,申明没抓错人,但是,这剧情不对劲吧?这又是哪一出?不见棺材不落泪?要不……先捅他两个洞穴,给李家人看看?
“呵呵,不美意义,看来这枪是我的了。”男人不待李有才从僵呆里反应过来,也不再等李有才出牌,接着把别的两张牌也拍出来――至尊!
劈面男人看了看桌上的枪,点点头:“行,发牌!”
时候差未几了,该开口了,胡义微微昂开端:“门里的人听着,你们家李有才就跪在这呢,如果想留下这个汉奸的命,那就让你们当家的出来,和我这个八路筹议筹议!”
四张牌九死死地捏在手里,一对长三,一对铜锤,李有才的嘴角微微挑起,清秀的脸上挂上一幅极不婚配的鄙陋笑容。
胡义说话一贯靠谱,以是罗繁华信赖,但是他还是想不通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