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都是瘀伤,躺着更难受,活动起来才舒畅些。”胡义呲牙咧嘴地下了地,慢悠悠闲逛了几步,又道:“我这回算是捅了个大篓子,团里说没说要如何措置?”
不待马良站稳,高一刀冲口先问:“马良,这两天有没有收到眼线谍报?或者游击队送的动静?”
活动了一阵,感觉镇静多了,胡义终究决定出去透透气。
“没有。”马良当即答复。
高一刀抬开端看着胡义,这话如果别人说的,他必定信,恰好就是胡义说的,连同在山上的小红缨也说没看到,再加上旧仇私恨,高一刀内心这设法就更多了。这小子不会是给我灌**汤呢吧?怕与我结了仇,想趁机再逃了吧?他阿谁狗脑袋前天刚被我们二连砸了,是不是看花了眼,犯含混呢?
小红缨嘿嘿一笑:“团长政委前一天就带着全团解缆了,哪有工夫措置你,现在就剩下二连在这呢。”
“肯定。”
卖力内里巡哨的兵士也仓促跑返来了:“陈述,哨位统统普通,没发明环境。”
一座东山,一座西山,东山险要,西山舒缓,山谷中一条巷子穿过知名村,站在东山上能够俯瞰得清清楚楚。知名村被掩蔽在大山里,很不起眼,间隔比来的鬼子占据区梅县县城也有百里以上路程,其间漫衍的村庄中安了眼线,发明非常就会送来动静,以是一向都安然无事,只在村南村北的两个路头上放了岗哨。
“啥?鬼子来了?”高一刀站在操场上不成思议地看着仓促而至的胡义和小红缨。这个事还真不能含混,高一刀从速号令身边的兵士去村南哨位查明环境,又问其别人:“团部有人值守没有?”
马良没能随队解缆,他这个小新兵被号令留守团部,卖力领受函件和动静。听了二连兵士呼唤,当即仓促跑到操场来了。
高一刀感觉很窝囊,凭技术,他胡义绝对不是本身的敌手,输就输在他下了死手,不拼刺刀反而抡枪砸了本身一个措手不及,不管如何得让他还了这笔账。黑着脸到胡义面前站定道:“再比一场,此次没法则!”
胡义的话不但使小红缨听得内心一紧,中间站着的马良也跟着一颤抖。这,这可咋办啊?
看着面前的高一刀顶着满脑袋纱布,瞪眸子子喘粗气儿,胡义差点笑出来。瞅他这架式,躲是躲不过了,那就拖拖吧先。一把拉住了要说话的小红缨,对高一刀说:“行,行行,我比。但是现在不可,我头疼,走路还晕呢,你得容我养养伤吧。”
满身都疼,特别是头疼得最短长,胡义撑着床边坐了起来,试图站起来走动走动,被小红缨拦住了。
“狐狸,是不是很疼啊?我看你还是躺着吧。”
下死手打倒了高一刀,又伤了二连很多人,估计这梁子算结下了,无所谓,老子跟你们二连又不熟,管你们如何想。胡义更在乎的是本身的题目,那种伴跟着头疼偶尔发作的幻觉,让胡义不由开端担忧,本身这是如何回事,是病了么?还是脑袋出了题目?莫非是被机枪阵地上的轰炸崩坏了脑袋?他当然没法晓得这是‘疆场综合症’的症状,满心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