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致大眼咕噜噜转了一圈:“本来……是要陪牛大叔啊,但是周阿姨老是让我帮她干活,为了伤员,我当然义不容辞!”
一对小辫儿摇摇摆,一个标致风镜疏松地挂在脖子上,一身娇小戎装,左臂的红袖标在阳光下刺目地亮,一个极新的牛皮枪套,那是牛大叔操纵闲暇时候改制的,特地为装她那把大眼撸子,挂在她腰后的皮带上。
陆团长低头想了想:“行,我同意了!”
颠末站在大门口的站岗尖兵,她连眼皮都懒得抬,屁颠屁颠直接往院里晃。两个被闪瞎了眼的尖兵非常想和她搭话,但是又不敢乱开口,谁让他们这批保镳员是最新一届呢,他们的保镳排排长小丙仿佛都比她矮半级,哪敢冒昧?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位大神进了大门,相互对视一眼叹命薄。
兵士昂扬还礼,门边的小红缨一脸无语黑……
“调离二连?”陆团长这心总算放下来了,觉得高一刀又不自量力捅破了天呢。
穿过院子,停在敞开着的厅门口,阳光下,她歪倚着门框朝屋里人嘻嘻笑:“团长大叔,你找我啊?”
山映夕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夕阳外。
陆团长咧着嘴扭头往屋里瞧了瞧,转返来立即又朝大眼天真的小丫头黑下脸,放大嗓门道:“那――也――不――行!少给我扯这个淡,从速清算清算回酒站去,你就是个小祸害,摆哪都闹心!”
兵士的夸大让陆团长的神采都雅了一些,如果被打的兵士必然要公道的话,就必须严厉措置高一刀,这不是团长想看到的,既然这个兵士只夸大但愿调离二连,事情就轻易措置了。
已经呈现在屋门口的政委听到这话后,没有迈出门槛,抱着怀里的书多看了院中的兵士几眼,又昂首看了看天,掉头归去桌边坐了。
“团长,我要求调离二连,我不想再归去,我只要这一个要求!”
兵士以军姿利落地原地向左转,面对他的高大连长:“生是二连兵,死是二连鬼;矢志不移,永久不忘!”随后敬出一个威武的军礼。
“那好吧。”
已经从保镳排里挑好了几个兵士,筹办跟着小红缨去酒站送重机枪三脚架,然后留在那接管胡义的操纵指导和练习,成果这小丫头在这大败庄已经住了三天,愣是没有要归去的动静,几个兵士等不及来找团长反应。陆团长当然也急着早日出来服从,当即号令传召小红缨。
“少给我嬉皮笑容!我就纳了闷了,这都三天了,你如何还不归去呢?还能不能办点闲事了?”
“那我不得和牛大叔好好说说话吗?亲朋老友不都得看望看望吗?”那小嗓子一开口就嘎嘣脆,任谁听了都表情镇静。
“很遗憾,我是团长,这是号令。”陆团长堵了小丫头的发言,拍了拍兵士的肩膀,浅笑鼓励:“到了九连好好干!”
沉默着长久考虑了一下,陆团长点头:“能够。要不你……先去连续吧。”
“我分歧意!”小红缨翘辫子了。
高一刀回身相对,庄严行礼。风,萧萧兮。
“你……”陆团长愣愣瞪了一会眸子子,俄然咂吧咂吧嘴暴露一副无耻相:“这个……理倒是不糙……嗯……”
这时,团部大门外俄然传来大声叫唤:“我要见团长,让我出来见团长……”
一对小辫一下支楞起来了,小红缨惊奇地眨巴着眼盯着站在院子里的兵士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