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连长的眼睛瞪得像个铃铛,王老抠内心闪过一阵称心:“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我为咱三连呕心沥血这么多,连里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王老抠接过怀表揣起来道:“挑甚么挑,费那事干甚么,就你这支得了。”说着话就过来摘连长肩上的枪带。
“我呸,表示个屁。从速把枪交了,你长季子别逼我抬军法!”
王老抠直接打断了大个儿:“就凭我是排长!”
“王老抠你――”连长本能的一闪身想遁藏,还是被王老抠攥住了步枪背带。
“你――”三连长看着王老抠这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儿,还真没辙了。立即转换口气:“嗯,老抠啊,你手底下不是少两条枪么,如许,全连的步枪随你遴选,看上眼的两支拿走。”
“交,我必定交。但是这枪身上是不是缺甚么部件我可不晓得,打不响可不是我的事。”
胡义没想到这个傻小子竟然无能成这一票,固然还算是个孩子,也不由得内心敬佩了一下,这是需求胆色和心机的,干得标致。
咳咳咳……一口烟呛进连长肺里,鼻涕眼泪都呛出来了。兵戈兵戈,从一个大头兵打成班长,排长死了补被骗排长,连长死了再补被骗连长,当了连长后这设法就和大头兵不一样。抗战打了一年多,小鬼子火力那叫一个猛,本身的后勤那叫一个穷,每天是防备,次次是阻击,全连才一挺机枪,愁的就是个火力。捷克式,一句话就戳到连长的心窝上了。
几小我全都不信赖耳朵听到的,大个儿一转脸对王老抠说:“排长,你听到了吧,这枪他不要,还给我用吧,我包管像对儿子一样把它用好。”
看着傻小子的熊样,王老抠一时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了,不过内心的设法是这枪不能留。且不说连长晓得后能不能让这挺机枪留在三排,就算连长同意王老抠也不想留。骡子越壮,拉的车越沉,有了机枪的三排他娘的还是三排么!
“我只是感觉,把它上交给连里分派更合适。”胡义只弥补了这么一句话,没再多说。
赵勇迷惑地搭茬:“是不是拆得太散,装不上了?”
听王老抠这么说,三连长没了火气,那块怀表对于三连长而言也没多大吸引力,不过是在乎它能换几块大洋罢了。本来就是借机拔他王老抠的毛得来的,算了,就当这事没产生。想到这里也不含混,直接取出来就扔给了王老抠。“王老抠你行,你是真抠。还你了。从速挑枪,一会开赴了。”
大个儿一见这个景象有点焦急:“阿谁排,排长,我感觉我们排只要我用才最合适啊,这东西重,行军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看哪个机枪手不都得是我这个身板?我这把枪给他不就得了。”说罢摘下肩上的步枪就要去换胡义手里的。
大个儿一听这话就急了:“你不要我要啊!这是我们傻小子淘来的,凭啥交上去。”
不晓得为甚么,胡义那谙练而又流利的行动,让四小我看得都有点发傻,短短的时候,却如同在戏台下看了三天的大戏。三连有一挺机枪,也是捷克式在一排,昔日也见过一排的机枪手拆枪清理过,那也只是拔下弹匣,卸下枪管,简朴拆了枪机,哪有拆到这么碎,何况是这黑灯瞎火的墙根底下!
“我信,以是我没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