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认识到本身的讲错,再开口时,声音较着温和了:“本王来奉告公主,另有半个时候便解缆洛阳,看模样薛将军只要在此养伤,待他伤好了,再去洛阳与公主汇合吧。”
或许最令人怠倦的常常不是门路的悠远,而是心中的苦闷。
芯儿唤醒我时,已是四更时分,亦峰服了药,又宁静地睡去。
他眼里只剩下满目标悲伧,我心头一酸,含着泪点了点头:“不会的,我在洛阳等你!”
走到亦峰的房间时,芯儿立即向我存候,我摆了摆手,表示她不要吵醒他。
我默不出声,他昂首看了我一眼,面色沉寂,薄唇微勾,悠然得意地将酒壶的酒倒入酒杯中,看着他一副淡然的神采。
“他另有气吗?”一个冷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夜已深,屋子里的灯光也不太亮,如霜的月色洒进窗来,元修的脸像是透着一层晶莹的浮光,而他的神情却呈现了一抹模糊的忧色,显得格外的凄恻。
我微浅笑了笑:“嗯,另有半个时候就解缆,你就在此处养伤,等身材好些了,再到长安与我们会和,好吗?”
昨夜在凉亭他对我如此和顺,遇袭时又救了我一命,亦峰受伤他却视若无睹,深夜竟然跑到我房里来斥责一番,本日他又是来用心找茬的吗?
“公主,本王等了你好久了,你,哪去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些责备的语气。
“水……水……”他终究开口收回细弱的声音。
“我……”
“王爷,为何如此说话?”
说着,悄悄拍了拍他的手,想给他一点安抚,实在我们俩内心都很清楚,这一次的分离,能够就是我们此生的绝别了。
“本宫,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