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昏黄的月光,符峰站在山腰位置,居高临下地将大半个北碚都尽收眼底。
吵到最后,毕竟还是符峰身份更高一重,敲定了当即打击北碚的决定。
以他们三万六千人的兵力,要霸占北碚不难,但是想要全歼一样有两位六境坐镇的蒙古军倒是太难。
邓亦通拢着袖子,闻谈笑了笑:“铁穆耳不愧是蒙古名将,马队守城本来不占上风,只是此番行动,立即将优势化为上风,再加上我等都是步军,不出不测的话,恐怕难以攻陷此城。”
任嘉盛只能无法苦笑,心知邓亦通本就不附和立即打击北碚,现在推说没体例也很普通。
抿了抿嘴唇,邓亦通瞥了眼偷偷瞄过来的符峰,轻笑道:“这个局面有些困难,还得想想,容邓某想想,想想。”
更何况隔着一座北碚,他们如何能够能够威胁到重庆呢?的确是天方夜谭。
澄江镇面积不大,也放不下太多兵力,坐镇北碚的铁穆耳也只是在这儿安设了两百轻骑,与其说是为了防备文邦,倒不如说将其作为标兵更加得当。
耸耸肩,邓亦通浅笑道:“那是天然。”
符超瓒、任嘉盛二人说诚恳话是附和邓亦通的,前者本身就是求稳的本性,后者则是约莫能了解邓亦通的说法,只是瞧见符峰面红耳赤的模样,也都不敢说话。
因而,遵循邓亦通的建议,符超瓒带着寒铁军分兵前去缙云山,黎欢则伴随前去,卖力对付同为六境的阿术。
“其他三面?”符峰先前看过北碚的舆图,皱眉道,“北碚其他三面都是大江,我军没有船只,如何攻城?”
“北碚南面虽是山地,但是林木富强,到处都是参天大树,只需破钞数日工夫,砍树为筏,不日就能制作出充足数量的木筏。”
更何况,哪怕他们占据了北碚,要想钳制重庆府也没那么轻易。
邓亦通点了点大腿,沉吟道:“不过要想瞒过蒙古军从南面攻入北碚,要么的确行动隐蔽,但是我方数万雄师,底子坦白不住,以是只要一个别例,那就是快,快速渡河,快速破门。”
任嘉盛身为弓箭手,眼力更胜数分,细心察看了半晌,不由地吸了口冷气,蹙眉道:“难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