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战过后,汗青毕竟化为尘烟,即使新上任的徐静淼尽力汇集各军记录,将那些为国捐躯的热血故事一一记录下来,还是连非常之一都没能记录完整。
邹布衣嘿笑了声:“固然说,一入侯府深似海,不太小王爷您恋慕别人,恐怕有人也恋慕您为楚王义子呢。”
战事结束后,宋朝将夔州路残存的范畴重新分别到一起,改名为重庆府路。
冷不丁闻张扬子强说出如此官方的对话,姚若愚顿时打了个暗斗,而邹布衣则是斜眼瞥来,眼神鄙夷,明显是说较着他也没少打官腔。
此次出行,除了邹布衣、白俊儒等人,及一百名天策军士外,另有文艺军水字营的十名水兵。
因为姚若愚等人大多不通水性,天策军也不会驾船,以是专门从水字营挑了十名水兵驾驶船只。
邹布衣投了个鄙夷目光,张子强则没重视,久经疆场的他也练就了一身好酒量,连饮几杯的他喝了急了,稍稍有些微醺,轻笑道:“说来有些悔怨,当年没有跟你们一起去合州,要不然,现在我也不消待在阳谷军,但是跟你们一起了。”
张子强哈哈一笑,点头道:“邹大人您客气了,文官也好,武夫也罢,不都是为大宋着力么?”
十几年前,传闻当时宋帝曾经想将两路归并,不想没多久金国南下,铁蹄踏碎了无数宋人的骸骨,攻陷了成都府路,连带着夔州路北部大片边境都被占有。
当年姚若愚收伏的嘉陵江水匪柯大义,插手文邦后就组建了这支水字营,说是水军,实在也就是数十名跟着他一起投奔过来的水贼。
洒然一笑,张子强点头道:“那倒不是,寄父和几位义兄对我都很好,只是,总感觉有隔阂,寄父是异姓王,楚王府端方森严,即使我现在是五境将师了,很多时候也要谨慎重视,不像跟姚哥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想说甚么说甚么,就一个轻松了得。”
说话间,船只已经来到了江州船埠,此行姚若愚他们没有讳饰行迹,是以船上挂有金边银字的笔墨旗,而没等他们靠近,船埠上的江州兵士已经瞥见了那旗号,顿时就是一阵骚动。
固然宋朝最后没能守住陕西,但是却将当年被金人夺走的夔州路给夺了返来,一并归入新设有十余年的重庆府路中。
张子强本就是逗比中带着慎重的性子,现在卸了甲胄,也不复疆场上的血煞惊人,多了几分儒雅味道,只是军队中的痞气却还是留了下来,打仗的久了,活脱脱就是一个文痞。
邹神镜这才面露忧色,从速持续先前的话题,为世人先容江州各处风景名胜。
直至此次文邦一统川蜀,柯大义的水字营才有了用武之地,被许烜熔调遣着征召了两千多精通水性的士卒,让水字营真正意义上地有了营级体例。
瞧见姚若愚不似以往传言中的桀骜不逊,邹神镜也有些惊奇,却没透露大要,稍稍暴露几分遗憾,感喟道:“那起码也要用过中饭才好,不然让楚帅晓得了,就该说我阳谷军出来的人不晓得恩典,马文瑞那厮多数也会嘲笑我敢怠慢两位高朋。”
船只缓缓泊岸,待得兵士们放下舢板,姚若愚率先走下,那名官员也第一时候迎上前来,作揖道:“江州知州邹神镜,敢问但是文王千岁?”
“那等等就泊岸吧!恰好也能够明白下江州的风景,”姚若愚与那水兵笑了笑,待得对方退下,方才猎奇道,“我之前看过宋朝户部出版的《大宋风土志》,这江州仿佛就是九江,是丁少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