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布衣嘿笑了声:“固然说,一入侯府深似海,不太小王爷您恋慕别人,恐怕有人也恋慕您为楚王义子呢。”
没推测初时还显奉承的邹神镜竟然会如此行动,张子强顿时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从速将对方扶起,笑道:“邹大人何需如此,此次路过江州,一来是为了到杭都进贡,二来也是受马大哥所托,送信给邹大人。”
重庆府路本是归属于夔州路,和成都府路相邻。
张子强本就是逗比中带着慎重的性子,现在卸了甲胄,也不复疆场上的血煞惊人,多了几分儒雅味道,只是军队中的痞气却还是留了下来,打仗的久了,活脱脱就是一个文痞。
邹布衣投了个鄙夷目光,张子强则没重视,久经疆场的他也练就了一身好酒量,连饮几杯的他喝了急了,稍稍有些微醺,轻笑道:“说来有些悔怨,当年没有跟你们一起去合州,要不然,现在我也不消待在阳谷军,但是跟你们一起了。”
这日,姚若愚、张子强、邹布衣三人正在参议兵棋,一名水兵俄然来报,说是即将到达江州,并扣问是否需求泊岸歇息。
因为姚若愚等人大多不通水性,天策军也不会驾船,以是专门从水字营挑了十名水兵驾驶船只。
此次出行,除了邹布衣、白俊儒等人,及一百名天策军士外,另有文艺军水字营的十名水兵。
“杀神呢,如何会不敷看,”姚若愚呵呵一笑,随即却又点点头,“不过说的也对,江湖中妙手无数,你我固然是五境将师,但是真的入了江湖深处,所见龙蛇又如何会简朴,届时多加谨慎,有空来大文坐坐,逗逗他们老是提起你。”
是以这年关过后,嘉陵江上的商船来往景象更加壮阔,略微个不谨慎,在这广宽的江面上都有能够撞在一起。
瞧见姚若愚不似以往传言中的桀骜不逊,邹神镜也有些惊奇,却没透露大要,稍稍暴露几分遗憾,感喟道:“那起码也要用过中饭才好,不然让楚帅晓得了,就该说我阳谷军出来的人不晓得恩典,马文瑞那厮多数也会嘲笑我敢怠慢两位高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