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赵挺之等人顿时松了口气,如果让姚若愚三言两语一番抵赖让天子斩了那管姓官员,可就真的是贻笑风雅了,鼓吹出去,两位尚书连同数位藩王联手,却还在对方部下折了一员大将,岂不成笑?
同时,因为局势的窜改,最早作壁上观的十位一品军侯也有大半开口,话里话外都是支撑着姚若愚。
“老臣也想问一问文王,”这时候,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开口道,“都说士农工商,士子为重,贩子卑贱,但是就老朽所知,文邦的那移通学院却公开传授算数、贸易这些卑贱的技术,还和我儒家教义列为同一品级,不知此举可否为老朽解释一二?为何如此?”
“西蜀何其首要,当年就是因为失了西蜀,被金国前后仰仗蜀、陕两地,封死了我朝西征门路,即使有楚王和渝虎侯坐镇,多年来始终难以突破封闭。”
看向心惊胆战的蜀王,岳鹏举虎目更加生寒:“就算是蜀王集结西蜀多年财力制作的成都,最后又对峙了多久呢?”
福王闻言当即笑道:“正因如此,此地才应当由我蜀王掌管,方能放心啊!”
不等他说完,小天子已经气急废弛地站了起来,一指苏轼,恼道:“以是你也在思疑我咯?你们是不是都在思疑朕?”
姚若愚并未讳饰本身的意义,但是即便儒家世人晓得了,也没法禁止他。
姚若愚嘁了一声,不屑道:“据我所知,大宋境内女子为官的不在少数,远的不说,单单是两浙路经略使,不就是一名女子么?本来这位大人看不起女子,看不起统统当官的女性,皇上,此人竟然公开宣称您昏庸误国,要不将他拖出去斩了?”
看了眼姚若愚,赵挺之淡淡道:“恕本官直言,文王固然对我大宋立有汗马功绩,多次击退金国铁骑,但是说实话,文王来源不明,到底是我大宋子民,还是他国特工倒是两说。”
“为何不能和儒家并列?”却不想,姚若愚浑然疏忽世人瞪眼,反而皱着眉头看向那老儒,冷冷道,“记得春秋战国之时,诸子百家并起,群雄论道,大师如林,名流如雨,可谓繁华乱世。”
欺软怕硬,不过如是。
赵挺之单手捻须,点头一笑:“不错,何况……”
王安石微微一滞,不过他也熟知岳王在人际方面的朴重,当下笑了笑,点头道:“的确是本官造作了,却不知岳王对蜀地之事如何看?”
小孩子的脾气本来就来得快去得也快,闻声有玩具,小天子连连鼓掌,嬉笑着索要玩具,浑然健忘了方才的辩论。
“善!大善!”王安石缓缓捻须,忽地洪声大笑,朗声道,“自当年川蜀为金人篡夺,蜀王封地不是已经改成了淮南么?既然这十几年都没有起兵伐川,那申明王爷也已经放弃了川蜀,既然如此,川蜀便是无主之地,可归大文统统。”
“你能放心,本王不能!”岳鹏举虎目一眯,沉声道,“固然十几年畴昔了,但是那个会健忘当年的颠末?蜀王一心建形成都,近乎倾西蜀之力建形成都,使得蜀地各城防备空虚,才让金国有机可乘,大肆南下,沿途所过,当真是摧枯拉朽。”
杨延昭和张子强别离代表杨王府和楚王府,再加上岳王,那就是军方职位最高的三位异姓王同时支撑姚若愚。
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