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姚若愚看来,屋内沉寂了少量,随即又有了动静,不过此次并非在屋内,而是源于头顶半空,姚若愚抬头望去,只见半空中云层翻滚环绕,中午的炽热阳光缕缕束束,竟是在异宗的剑道把握下集合为一线,对准姚若愚刺下来。
冷不防被人辩驳,少年不觉气恼地扭头瞪去,见是一名身穿玄色劲装的年青男人,先前在中间几名同亲后辈面前的桀骜气势不由一窒。
“大叔?”男人神采不由地古怪起来,摸了摸脸颊,苦涩道,“我有那么老么?”
“呵,一别数年,王爷倒是胆小了很多啊!”
“再者,哪怕不谈他们五人,筑剑宗、真武剑门、大悲慈斋、太白宗,哪家没有成群的剑术妙手?”年青男人含笑道,“你们说老辈除了异宗前辈就没有剑术妙手?大悲慈斋斋主明舟一手剑气雷声响彻江湖,筑剑宗宗主席师重剑震寰宇,大宋南伐侯、龙阳侯、勇武侯俱是剑术妙手,怎能说剑道不风骚?”
咂了咂嘴巴,少女笑道:“另有武榜十人,宋、金、蒙、蛮四国,也只要异宗前辈一名名列此中,剑道浩大如陆地,可惜就现在这个世道,枪斧刀这类疆场杀器才吃香,剑道不复风骚咯!”
“多谢前辈部下包涵。”
从当时候起,无双剑宗不管是在朝还是在野,都是名声清脆,每日都有很多怀揣着胡想的少年郎成群结队地会聚在院落外,希冀着能获得那位剑圣的赏识,哪怕获赠个少量指导,转头提及来,也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儿。
这些宗派人少的不过十几人,人多的足足有上千人,但是就在这些武林门派中,气力最为薄弱的倒是位于临安府一处偏僻角落中的某家剑派,素有一人就是一宗的称呼。
刚烈彻骨的声音蕴着浓烈的剑道神韵,自院落内高高炸起,就听轰地一声,院门俄然无风自开,且不止是院门,内里宅子大门、里间屋门尽数嗡然敞开,也不等内里世人看清楚屋内幕况,就有一剑从中冲出,化虹疾走,一掠百丈,冲着那年青男人当胸射去。
都说大雪兆丰年,可惜本年年关前后都没有下过雪,中午的阳光也炽烈的很,这几个自大有剑道慧根的少年郎顶了半天日晒,终究还是忍耐不住,灰溜溜地跑到树荫下头乘起了凉来。
直至数年前,先有这一任剑宗宗主,同时也是斑斓榜十绝色中排名第一的美人儿大闹杭都,再是这一届斑斓榜更新后,世人皆知上代无双剑宗的宗主乃是当世自八境以下的第二人。
二人比武当然云淡风轻,看着没有涓滴炊火气,但是当那剑光和指剑于半空相击的刹时,以那比武处为中间,四周一万丈边沿处的空中突然下沉,惊起无数狼籍剑气。
无双剑宗!
不等少女答复,黑衣男人已经哈哈大笑起来,一揽长袍,扬声道:“异宗前辈,长辈不远万里自川蜀来,可否见教一二?”
这日,又有几个结伴从秀州府出来的少年,正蹲在院落外的树荫底下。
“前辈气力不凡,长辈要出剑了。”姚若愚笑着说了声,本来按住腰间剑柄的五指突然握紧,只听得一声清越无双的剑吟,那口镇仙剑铮然出鞘。
“别的不提,就说那斑斓榜上,潜龙榜榜首阿谁金国太子是用戟的,排名第三的杀神是用斧子的,蒙古阿涂是用拳头的,内里也就排名第二,那位占了川蜀的文王殿下,另有大金第四王府的完颜穹宇是以剑术闻名于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