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倒吸一口冷气,望向站在百里策身后,穿戴京畿营服饰的男人,“是你?你如何会逃出天牢?天牢里的保卫呢?”
被人诡诈的气愤,被命悬人手的有力感压下,韶华忍住肝火与惊骇,“你想如何出城?”
韶华揉着额头,自从夜擒外族男人今后,百里策就常常来京畿营鞠问。或许,百里策但愿男人就是拓拔玥,好借此机遇将之撤除,为宁湛免除一大隐患。百里策对宁湛的忠心,对朝政倾泻的心力,放眼朝中,绝无第二人能及。
韶华心中苦涩,望了一眼一样面露无法的百里策,只能带着世人向京畿营外走去。
“丞相,审判可有收成?”韶华没有多想,起家迎向百里策。她刚踏出门外,两道冷风一左一右袭来,迅疾狠厉。
寒烈的北风从城外吹入,城楼上风灯飘摇,城门上的铜钉暗光流转。
男人望向沾血的圣鼍剑,嘲笑,“拿着剑的人质?这我如何敢当?”
男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颈上的匕锋冰寒砭骨,“你太伤害,我怕路上生变。有他在,你才会有所顾忌。”
男人道,“要我放了他,只要一个前提:我要出城,立即。”
夜深月小,街衢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