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倾尽木匣中最后一瓣干花,语气有些伤感,不知是在对夔奴说,还是在自语,“实在,荼蘼这类花另有一层意义。它意寓着韶华老去,光阴一去不复返。呵呵,光阴不能倒流,没有人能够回到畴前,那些欢愉的,痛苦的,实在的,子虚的过往,都是镜花水月,都是梦幻泡影。如果一向陷在回想的幻觉中,如堕迷宫,不得前程,就会失掉面前的实在,错上加错,苦上添苦……”
韶华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要了一壶清酒,几样生果。
云风白苦笑:“本座爱的是阿谁自在的、新鲜的韶华,不是一具被束缚、节制的傀儡。不是本座要挑选最艰巨,最有望的体例,本座只是循着本身的心而为,想换得她的一颗心。固然明知有望,却没法节制本身。”
落日下,荒凉中,孔雀河边,一袭白衣顶风翩飞,银发重瞳的俊美女人向韶华缓缓走来。
干花浮在河面上,跟着流水垂垂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