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玥不否定:“是。”
异化着沙砾的夕风,扬起了云风白的银发,他仿佛是冰山上的一抹初雪,带着几分寥落,几分出尘,几分雅静。
韶华一愣,第一次改正拓拔玥的话:“我叫韶华,不叫女人。”
永定十七年夏,轩辕楚联摩羯攻临羡关,摩羯背信弃盟,撤兵南下。轩辕楚怒,困摩羯军于越境,不使返国。摩羯王惧,贡黄金两百万,白银两千万,珠玉五十车为背盟之偿,借道之资。——《越国志?永定纪事》
有目却不能辨人,总会想给或人留下特别的印记,以便在茫茫人海中不会错过他。
云风白道,“入夜了,也该下去了。今晚,我们再来下一盘棋,如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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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无数将士战死在临羡关前的古疆场上,连疆场上的沙石亦被阵亡将士的鲜血染红。傍晚时,站在临羡关上,总能闻声风中传来兵戈之声,传闻那是从鬼域之国传来,是鬼灵兵们在生前死去的疆场上交兵。兵器交击声,马蹄踩踏声,喊杀哀嚎声,一会儿远,一会儿近,缭绕耳际却又虚无缥缈。
远处广宽的云海,近处巍峨的城墙,将女将的身形烘托得更加薄弱。云风白忍不住伸手,轻揽韶华微微颤抖的肩膀,“如果你真堕入天国,我陪你。”
莫名的伤感以后,拓拔玥又道,“实在,我是怕将来认不出你。毕竟,我不认得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