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禧怒问:“本来住在这里的人呢?到那里去了?”
府丁哪有不乐意的,安排好妍禧坐好车驾就到了虎帐,正恰是慕容恪在虎帐中巡查,好大的气度,一营一营的人密密麻麻,旗号飘飘,妍禧叹道:“你们王爷在检阅军队,这军队要开赴么?到那里去?唉……大略要好几个月见不到王爷了!”
见那些影子都躲起来没有动静,又大声说:“叫你们取马来,你们若累坏了我。叫王爷罚你们奉禄!”一听到要罚奉禄,大抵王爷又要自罚了。这比罚他们本身还要可骇,故有人奔回王府去牵了匹马来。大管事传闻妍禧要马,急得不可,顿足说:“有身孕的人如何骑马?”因而派来送了辆四马的车驾过来。
妍禧一把抓住依柳,用说力量,使出鬼怪的短剑步式,竟把依柳推倒在地,拿石砚向玉瓶砸去。只听“当――”一声巨响,玉瓶子四分五裂,妍禧感觉痛快了,也复苏了,她想:既然连依柳都晓得本身是装模作样的,这慕容恪定然也晓得。趁玉指环还些用处,逃出王府罢。
那府丁那里驾得住问,冲口而出说:“到幽州去,这幽州原就是种燕国的,只被冉闵那贼人夺了去!”他俄然止住嘴巴,呆呆看着妍禧,如果王爷晓得他说了此话,那里另有命?
妍禧想通了,表情大为镇静,竟把前面跟的人都召过来,命他们带着她到大棘城巡游了一番,中午餐原是没有吃的,就钻到巷子里找了个馆子,与跟来的人同桌用饭,其乐融融!
本来妍禧一晚驰驱折腾未睡,因而从早上昏睡至午间,一醒来看看玉指环,便命人备了辇轿又去了绿意阁,到了绿意阁,手拿玉指环,没人敢拦她了,独自上了六楼,没想到看到的竟是依柳,想她昨晚这般辛苦驰驱,看到的竟是依柳,她那蕴在心底的火就发作了,将绿意阁上的珍宝摔了一地,指着陈依柳问:“没脸没皮的东西,你不是依柳阁的阁主?为何跑到绿意阁来?”
“陈依柳……你……住在这里的绿……”
她脚步挪动,缓慢地闪到依柳的身边,“啪――”一声,一声清脆的巴掌拍下去。笑道:“有何不成?我就是喜好砸碎你们王爷的敬爱之物,你等着瞧!”
慕容恪正在府门口乌青着脸时,妍禧乘着马车返来了,满面东风,一脸笑意,下了马车瞥见慕容恪便笑道:“恪……恪……”
“禧儿喜好,我便将厨子取了来,每天给禧儿做好吃的!”慕容恪表情也极好。
“王妃说住在这里的人?并没有甚么人住在此!”依柳瞥见妍禧心浮气燥,反倒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