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风堂出来,刘惜之便孔殷地问道,“是外祖父返来了吗?”
翠红点头,“返来了。”
他的语气里满含绝望,没了方才在会商八仙草时的神采奕奕。
这是刘惜之最头疼的,她琴棋书画没一样精通,也没甚么能拿脱手的绝活送给外祖母,去买吧,又欠诚意!
“我累倒是不累,只是毕竟是婆婆的六十寿宴,我怕做不好,事事都要查对好几遍。”
她这个舅母甚么都好,就是生了两个儿子,常盼着有个知心小棉袄,常常瞥见哪家女人都会一颗芳心都碎掉。
甄老太爷看着刘惜之有板有眼的诊断伎俩,既欣喜之余又有些恼羞成怒。
公然一进草堂便见一个白头翁在挖土。
甄宅中,徐氏正在查对列席寿宴的名册,听丫环报刘惜之来了,忙让人去备茶。
甄老太爷的心一下就软了,“阿福,你叫小我来帮手。”
甄氏那事,全甄府都恨上了刘家的人,恨不得来生都不见面了,可毕竟是亲家,甄府摆寿宴,刘府一小我没来,明眼人都晓得刘甄之间有嫌隙,住在这里的芝姐儿就难堪了。
“外祖父不消逝望,你奉告孙女,你找的是甚么,我去给你找返来吧,你就乖乖地回济世堂去,小郭他都忙死了,每天都在熬夜帮人看病。”
舅母抿了抿唇,心花怒放般想道,女孩子就是这么灵巧会说话。
本来满心欢乐的甄老太爷听刘惜之如此一问,也有了一丝不肯定,“我曾在一本上古文籍中看过它的模样,但这一株是不是也有待考据。”
“舅母,累着吧,一小我办这么多事,我平时要上药堂,也没能帮多少忙,难为舅母你了。”
“好了,既然你说不请,那我们就不提这些人了。”
她握了握刘惜之的手,“我们的芝姐儿真是命苦。”
徐氏听到一个“他们”一个“我们”,内心有些欢乐,在芝姐儿内心更靠近他们甄家,可转眼又为她把本身解除在刘家以外而感到哀思。
“如何了,让你找到上古神草,你还不欢畅了?”
刘惜之也不管那草,围着甄老太爷转了好几圈,重新发看到鞋子,肯定表面无毁伤,再拉起他的手腕评脉。
“既然你来了,有个事,我也想问问你定见。”
“莫非我还不会照顾本身吗,还是我已经老得不能走路了?”他佯装活力。
徐氏翻了翻名册,与刘惜之对视一眼,悄声道:“我另有好多其他事要你帮衬出主张呢,你是你外祖母的谨慎肝,如果她晓得这内里有你的一份主张,即便我办得不当,她也不舍得说甚么!”
此时徐氏身边的丫环出去,“夫人,翠红来找表女人了。”
徐氏把来宾名册摊开,在册上点了点,有些踌躇地问道:“这刘府要请吗?”
她有些迷惑地问道,“外祖父你肯定它就是八仙草?”
甄老太爷捋了捋长须,叹了一声,“此次我上山固然让我找到了八仙草,算是不测之喜,但是……”
刘惜之微浅笑道,“仅是舅母这份情意,外祖母便不会见怪。”
嗯,身材还安康。
古典记录八仙草是盘古开天辟地时便有的长命草,用此草入药可使死人复活,生人吃了可历两世。
“舅母叨教。”
外祖父就喜好把采来的奇花异草珍惜药材种在草堂里,此次一返来就往草堂跑,必有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