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说。”罗佑说道。
世子的眼睛在马夫与刘惜之之间来回看,男人的直觉让他不信。
刘婵媛后背满是汗,抿着唇,竟一句话都不敢说。
“绿娥,纵使婵姐儿一贯心善,常日里也净是保护你们这些主子,但你也不能一来就往她身上扑。”世子夫人指着绿娥大声漫骂。
世子夫人悄悄地朝她摇了点头,表示她别慌。
她顾不得,大声哭道:“奴婢说,奴婢必然诚恳说。”
马夫抬眼把厅中人看了遍,最后停在刘惜之身上,固然当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此时他还是认得她。
“姑姑,二姐姐做事一贯都很得体的。”刘惜之说完看向世子夫人,世子夫人几乎气得吐血,这小贱人清楚在指桑骂魁,意有所指,但她也只能微微一笑。
“罗掌班,查得如何?”赵文轩声音淡淡地问道。
“是。”罗佑回声便朝身后挥了挥手,厂卫便带着一个身材肥胖,满脸通红的人出去。
厂卫把大喊着冤枉的马夫押了下去,又把婢女绿娥带上前。
“你大胆妄为,刘二女人派人把你绑起来在情在理。”世子夫人说道。
“说吧,你如何会在刘三女人的茶水里下毒?”
是因为四弟弟的原因,还是……
刘婵媛奋力地想把绿娥拉开,怎奈绿娥死死地拉住她裙角。
“臣在柴房里找到一马夫,经太医考证此人也曾被灌下合欢散。”说着他不经意地看了看刘惜之的方向,见她神采并未变,持续说道:“臣的部属在城门处还捉到了诡计叛逃的荣伯府婢女绿娥,另有晕在一处的刘三女人婢女春花。”
此时她的明智全回,看太子殿下如许的做派,莫非是为刘惜之那小贱人主持公道来了。
刘惜之一愕,不成能啊,毒应当解得差未几了,如何脸还如此红,近看之下,模糊看到夺目标掌印,被人打脸了?
马夫一惊,便伏在地上,“主子甚么都没做,脖子痛了三下,便晕了畴昔。”
马夫看了一眼罗佑,他身上合欢散的毒已消,但眼里还是充满血丝,刚才那顿毒打犹在面前,仿佛他只是一只蝼蚁。
她不由地侧头深深地看了赵文轩的侧脸,凤眼鼻挺,只是那凤眼未免太薄情了些。
世子夫人的这一声漫骂把刘婵媛的神智拉了返来,她说道:“你有甚么委曲便说出来,我定不会让人冤枉你的,但如果你真做了甚么错事,我也定不会姑息。”
刘惜之微微一笑,“对,就是合欢散。”
“然后……然后主子醒来手脚被人困住,还浑身炎热,很想喝水,然后主子便闻声一把女子的声音,主子便寻去了……”
他扯谎了,但是他也不晓得能不能在这么多人前说实话,这话是刚才东厂问话时他撒的,现在只能照搬。
“你对那女子做了甚么……”这话是世子夫人问的。
“太子殿下……”刘婵媛软软糯糯地轻唤了声。
赵文轩乌黑的眸子微沉,哑声说道:“把马夫带出去。”
刘惜之内心在低笑,也好,起码还她一个明净。
但是赵文轩是压根一点都不可的,他救她出来时,衣衫褴楼,就是没到手罢了。
罗佑踢了一脚马夫,说道:“如果不想死便老诚恳实地把事情说一遍。”
何民气机这么暴虐,恰好他下认识地就往夫人那边看去。
绿娥瞪大眼,仿佛死神站在她身前,喉咙干涩得一句话都说不出,那是她娘绣的帕子,她很记得那朵桔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