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李坚,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寺人。
冯润不得不承认,高夫人长得极美。眼睛,鼻子,嘴巴,下巴,无不精美妖娆,任何一个角度都是冷傲的典范,活色生香的美艳;身材也好,黄蜂腰,蚂蚱肚,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袅娜风骚。
这拍马屁工夫,甚是了得,无人敢与争锋。太皇太后很受用,笑睇他一眼:“贫嘴贫舌。”
冯润眨了眨眼睛。
冯润刚坐了下来,太皇太后朝她看,浅笑:“都说润儿长得最像哀家。现在细看,五官确切是有几分像,不过润儿比哀家年青时还要美丽很多。”
端着一副傲岸的面孔坐得端方,目不斜视。
但究竟上,她是一个一向没有学会随时晕倒的固执女子。横了常姨娘一眼,恨恨道:“哼,我进了宫中,如果今后能够出人头地扬眉吐气了,谨慎我狗眼看人低,不认你这个亲娘!”
一一施礼以后,太皇太后赐坐。
左瞅右瞅。
一边在她脸上鼓捣。
大殿正中的桐木雕花椅上,坐着太皇太后。固然是太皇太后,并不老,不过四十刚出头,打扮极朴实,头发乌黑,皮肤白净细致,刚柔并济恰到好处的鹅蛋脸,端倪凛冽,精光慑人,不怒而威。
众姐妹当中,她是公认长得最出众最斑斓的。既然她跟高夫人提鞋也不配,那冯清这丫头,岂不是给人家添脚丫子也不配?
打扮结束,冯润和冯姗冯清同挤上一辆马车,往皇宫方向驶去。马车上,冯润像一棵打焉了的黄花菜,无精打采。冯姗与她相反,羞怯当中带着冀盼,唇角含笑,端倪弯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晶光光辉,流波转盼。
马车到了皇宫门口,停下来。
一旁坐着几位美人。太皇太后向她们先容:“这位是林夫人,这位是高夫人,这是曹嫔,袁嫔,罗嫔。”
在常姨娘眼中,冯润是独一无二的。
李坚惶恐:“主子不敢!主子只是实话实说。”
如何尽是夸她?这可不是功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