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内监李坚的声音道:“太皇太后驾到。”世人顿时寂静下来,恭敬垂首而立。
又再扫了崇高人一眼。意犹未尽,对冯姗道:“三妹,之前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上辈子是做甚么的?”
冯润心中愤怒。
冯润又再想,入了宫,莫非她就非得生是拓跋宏的人,死是拓跋宏的鬼?莫非,她得一辈子困在宫中,生老病死?
冯姗惊诧:“二姐,你上辈子是做甚么的?”
结结巴巴道:“砍……砍人是……是犯法的。”
此时内里夜空乌黑,孤单如深海,连缀不竭。
醒来,天已微亮。
太皇太后看了她半晌。
冯润来不及细想,双蒙的声音已在门外响起:“主子,天亮了,主子们来接主子回宫去梳洗,待会儿主子还要到安昌殿拜见太皇太后,给太皇太后存候。”
只见冯润脸有得色,嘻嘻一笑道:“我上辈子是个屠夫,――呃,就是专门杀猪的。”
“哪来的疯狗?”冯润横了崇高人一眼,毫不客气道:“一大早就乱吠!难不成这是高丽句疯狗的一贯风格?”
这太恶心巴拉了!
太皇太后道:“润儿姗儿,你们俩必然要争气,多点靠近靠近主上,争夺早点能够怀上龙胎,到时候谁能为主上率先生下皇子,谁就能够母凭子贵,当上六宫之主之位。到时候,哀家的明天,便成为你们的明天;哀家的明天,便成为你们的明天。”
此时世人神采各别。
无所事事,脑筋里东思西想。
一番礼数以后,太皇太后道:“好了,如果没甚么事的话,你们都归去吧。”昂首,朝我和冯姗看了一眼,又再道:“大冯朱紫和小冯朱紫留下,哀家有些话要跟你俩说。”
冯润涨了满面通红,极窝囊废的满身颤抖抖。
想不到冯润新来乍到,就来个上马威。
她跟崇高人没过节,未曾获咎,想不明白,无缘无端的,干吗要针对她?如果觉得她是好捏的柿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冯润没答复。
“那又如何样?”曹嫔道:“见不得朱紫姐姐现在还想着杀猪吧?”
冯润只得答复:“回太皇太后,妾明白。”
冯姗走过来,握住冯润的手,毫不为明天早晨冯润捷足先登给拓跋宏侍寝而妒忌:“二姐――”
还好是月朔,太皇太后还在佛堂念佛拜佛。
冯润哈哈大笑,呲牙咧嘴地扮了个鬼脸。
只听太皇太后问:“你可明白哀家的意义?”
一番打扮打扮后,冯润便到安昌殿拜见太皇太后,向她存候。每天向太皇太后存候,这是宫中端方。
“对对对,屠夫也太轻贱低等了!”曹嫔小鸡啄米那样的跟着拥戴:“没甚么值得夸耀的。”
曹嫔吓得花容失容,嘴唇颤抖。
又再道:“润儿,是你姐姐,性儿强些,姗儿性子则比较弱,你要多些担负。都说姐妹同心,其利断金。想必你们也是明白这个事理,哀家也不再多说,就一句话:要相互搀扶,时候为冯家着想!”
曹嫔瞪她,脸上尽是惊骇。
冯润低头。
但是……冯润只是一个劲颤抖抖。
崇高人一下子就震住。
乃至看也没看冯润,悄悄地闭上眼睛。一张脸沉寂如水,看不到半分肝火,猜不出贰心中所想。
双蒙一脸喜气洋洋,直笑得只见嘴巴不见眼睛。看他这么高兴的模样,不晓得的人,还觉得昨晚侍寝的人是他而不是冯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