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姗迷惑：“二姐，谁跟你撞衫。”
这便是命，怨不了人。
“二姐――”冯姗瞧瞧冯润的腰间：“你没佩带却鬼丸？”
“大冯朱紫，哀家赐给你白狐皮子大氅，如何穿到崇高人身上了？”她冷声道：“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这些话太皇太后爱听，眼中暴露赞美。“好孩儿。”她夸：“不愧是冯府的女儿，如此识大抵，不枉哀家心疼你一场。”
太皇太后的目光又再转向她。这使崇高人更是心惊胆战，双脚直颤抖抖，大气也不敢出。
不过崇高人不感觉。
有着血肉横飞的感受。
冯润奇特：“三妹，你身上二嘛带这么多却鬼丸？”
风水轮番转！可转来转去，好运就向来没有转到她身上。她这辈子，看来就没法获得拓跋宏的喜爱，看来只能对月空嗟叹。
晚餐的时候，大师聚在永安殿吃斋。
直到中午的时候，冯姗和罗嫔到来，冯润这才醒起来。
崇高人走在最前面，最为刺眼。
“二姐――”冯姗不解：“本日气候挺冷，方才还下雪来着，穿白狐皮子大氅和缓，为甚么不穿？”
“本来是主上特地找报酬你做的呀？”冯润掩嘴，笑了个花枝乱颤：“我看到跟太皇太后打赐给我的那件一模一样，我还觉得你是偷我的穿呢。”
“感谢小冯朱紫。”罗嫔浅笑，点头轻声道：“我已经有了结鬼丸，一大早就配佩在身上了。”
“也是。”冯姗黯然。
元日这天，不管是皇室贵族，还是百姓百姓，都有个传统风俗，那就是吃斋。“斋”与“灾”同音，而吃斋则意味着“吃灾”，将新的一年中的各种灾害全数“吃掉”，祈求来年顺利，一家人安然。
固然迷惑，却甚么也没问。
崇高人比冯润比矮了大半个头。
“三妹，你还是省省吧。”冯润“嗤”一声笑：“主上后宫嫔妃很多，会缺却鬼丸？就怕送的人列队挤上去，他佩带不了这么多。”
冯姗自怀里取出一颗却鬼丸，递给她，笑道：“我就晓得你不会记得。之前还在家中的时候，每年的元日，都是常姨娘追着你要你佩带。”
“三妹你也不必难过。”冯润拍拍她的手背，安抚她：“都说风水轮番转，说不定来岁的元日，主上佩带的却鬼丸便是你送的呢。”
冯润“哎呀”了声，一拍脑门道：“你不说，我还真健忘了。”
氛围中满盈着幽幽的婢女。
“紫蔓紫瑞――”太皇太后声音严肃：“把崇高人身上的白狐皮子大氅扒下来，拿到内里去烧毁。”
心中却对劲。
临出门前，秋儿给冯润拿来了太皇太后打赏的白狐皮子大氅。冯润瞥了一眼，点头笑着：“今儿不穿这件，换上粉色绸缎那一件。”
其别人都到齐了，包含几位殿下，彭城公主和高平公主，拓跋宏统统的嫔妃们。本来还满脸笑容的太皇太后，见到了崇高人，神采顿时沉了下来，眼神如寒冰般凛冽。
冯润一脸奥秘：“天机不成泄漏。”
格式，做工，和太皇太后打赐给冯润的那件白狐皮子大氅一模一样。只是崇高人穿出来的结果跟冯润完整不一样。
眼角的余光，偷偷飘向崇高人。
冯润毕恭毕敬答复：“回太皇太后，妾的那件白狐皮子大氅妾收藏着。一来是因为太皇太后打赏的，妾如获珍宝，倍加珍惜，舍不得穿；二来太皇太后向来厉行节俭，常日穿戴皆是缦缯，没有斑斓富丽的装潢。就是主上，也是节简朴素，穿戴打扮多是浣濯之衣，哪怕坐骑，鞍辔是铁木所做，并无金雕玉镂。妾何德何能，获得太皇太后打赏的白狐皮子大氅，实在是受之有愧，是以不敢随便穿上招摇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