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毕竟没能忍住,轻笑出声来。贰表情仿佛大好,狭长的凤眸不由溢出了浅浅的笑意,不似常日里那么冷酷。
冯润依着拓跋宏说的步调,为他搓背。她仍然没胆量偷窥拓跋宏的身材,仍然把头高高抬起来,目光尽量落在屋檐上。
拓跋宏道:“那还不快滚出去给朕搓背?”
冯润一张脸更上火辣辣的燃烧。
不由想起她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高飞,他扯开裤头,她伸头畴昔张望的景象。那一年,高飞十一岁。
担忧他在她背后算计她。瞪着眼问:“干吗要妾转过身子去?”为了防备万一,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成。
“甚么?”冯润吓了一跳,从速伸手护胸。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问:“脱……脱衣服?”
他动动嘴:“五指并拢,用手指及掌在背部正中及脊柱两侧高低揉擦,先是从耳根开端,然后至肩膀;再从左到右擦脖子,从耳垂到下巴,再到另一侧耳垂;接着擦右手手背,手指丫,内侧手腕至肩膀回擦……”声音安稳,降落,有着沙沙的质感。
冯润没敢展开眼睛来看。只能斗着胆量,侧过身子,背脊对着他。不想拓跋宏也翻过身子,冷不防伸脱手臂,从她的身后搂着她。
她答复:“是男孩儿。”
冯润欲哭无泪。
拓跋宏好不轻易才忍住要喷笑的打动。淡淡道:“你不是让朕教你搓背?你不脱衣服,泡到浴桶,朕又如何能够身传身教?”
身子今后退了两步。
拍着胸口,抱怨:“陛下,莫非你没传闻过一句话,人吓人,吓死人么?”
话音刚落,就弯下身子,连人带被把冯润横抱起来。
“你方才用饭没吃饱?”刚搓了两下,拓跋宏就不满,微微展开眼睛,抉剔:“手软绵绵的,一点力量也没有?”
冯润给气死,在他背后翻了个明白眼。
只感觉天旋地转,三魂不见了七魄。脑筋乱七八糟地想着:但愿,她不会是以而怀上拓跋宏的孩儿;就是怀上拓跋宏的孩儿也没干系,只要不是皇子……只是,她能够作主么?
冯润吓了个花容失容:“陛下!陛下――”拓跋宏没管她嚷嚷,到了床口,连人带被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