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展开眼睛,看了冯清一眼。
说不怕是假的。
兰香毕恭毕敬道:“弟子必然听徒弟的话,必然遵循端方。”
也没理睬她。
兰香被吓得不轻。
或许,在爹爹和大哥的眼中,她跟外人已没辨别。
冯润仍然沉默。
冯清到西厢来的时候,冯润已起床,洗漱结束,坐在院子里懒洋洋的晒太阳,一边看着兰香喂鹦鹉。
兰香不明白是甚么意义,依言照做。
看到冯润如此冷酷的态度,冯清更是肝火中烧。但脸上却保持着文雅的笑容,声音尽力保持安静,娇笑了一声道:“二姐,比来我拜读司马迁的《史记》,看了李斯传记,有颇深的感慨、感触、感受。”
远方手中拿了三把飞镖,一副吊儿郎当,优哉游哉的模样。
远方一本正以,煞有介事问:“为师让你杀了你主子,你也要听?”
兰香叩首道:“是为了更好庇护主子。”
冯润皱了皱眉。
一年多没见到她,她比之前丰腴了些,身材袅袅婷婷,精美的一张小脸红晕初绽,美目流转生辉又泛着崇高之气,樱桃小嘴鲜艳若滴,无形当中已有了少女的诱人风情。
远方问:“那你到底是要你主子的话,还是要听徒弟的话。”
爹爹和大哥的冷血,冯润不是不黯然神伤的。
远方眼睛一扫,指了桌子上的橘子,笑道:“你拿一只橘子放到头顶,站到转盘中间。”
远方眯起一双狐狸眼,笑了笑:“如果她没这个胆量,学甚么飞镖?”
固然如此,兰香还是吓了个心胆俱裂,魂飞出天外。还美意志力强,死忍着没有尖叫,也没有瘫软坐到地上。
翌日大年月朔。冯润还在梦中,冷不防听到内里一阵阵喧闹,接着又是爆仗声,热烈不凡。
冯润不消展开眼睛,也晓得是冯清。
远方仿佛挺承认冯润的话。
问服侍在一旁的落依:“内里为甚么如许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