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你就持续抓呗。”兰香嘻嘻笑:“到时候半人半鬼,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就悔怨莫及了。”
冯润“哼”了声,也没说话。
冯润淡淡的道:“我再不济,也是冯府二蜜斯,岂由你们这些做主子一而再的欺负上头来?”
兰香感觉好不解气。
冯令华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问兰香:“李婶儿的脸为甚么变成如许?”
比死更可骇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婶儿那里还能答复她?
叩首:“老奴谢过远公子。”
身子懒洋洋的依在门口处,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嘴角那一抹笑意,落在人的眼中,感遭到有股阴沉森的气味。
谁让李婶儿毒死鹦鹉?这是报应!
远方也没有多难堪她,极利落地自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
翻开了盖子,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扔到了李婶儿跟前,李婶儿忙不迭捡了,往嘴里塞,和着唾沫咽了下去。
李三和李婶儿更是魂不附体。
李三战战兢兢道:“你……你不是要杀了我们吧?”
倒是兰香抿嘴一笑:“李婶儿,你可别再抓自个儿的脸了,谨慎抓着抓着,整张脸皮都给抓下来,然后没有皮,就剩下骨和肉,血淋淋……再抓着抓着,肉就给抓下来了,就剩下骨头――”
兰香则乐开了花,以敬慕和崇拜的眼神望向远方。
“也不消谢我,谢二蜜斯好了。”远方道:“如果不是她向你讨情,你就是磕上一百个头我也不会管你。”
特别是李婶儿,满身“簌簌”不已地颤抖。
他插嘴:“说得对,他们死了是不敷惜。但可惜了,为他们的主子如此卖力,到头来,主子却不能保他们的命。”
冯润道:“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
李婶儿也顾不了多想,脸上奇痒难忍。
看到李婶儿被抓得一张血肉恍惚的脸,冯令华吓了一跳。
远方眼睛一眯,笑道:“好,我听你的。”瞟了一眼李婶儿:“如果她向我叩首的话,那我就给她一颗解药吧。”
李婶儿现在是恶人有恶报。
远方不知甚么时候来了。
兰香一边点头一边道:“以是做人呀,可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要不然鬼每天早晨都来拍门。我家主子说了,善有恶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必然要报。”
欲哭无泪。
远方道:“痒痒虫就像头上的蚤子一样会爬来爬去,你跟李婶儿同床,你不担忧你也会被传上?”
冯润像是于心不忍,对远方道:“你不是有解药么?李婶儿这么痛苦,你就把一颗解药给她呗。”
捂着耳朵尖叫起来:“你……你别胡说。”
李三和李婶儿吓得又再瘫坐在地上。
眼中的恐色更浓。
她和李三内心都明白,兰香说的这番话,可不是信口雌黄,而是有备而来。明显,这是对他俩的奖惩。
吓得从速爬到远方跟前,一个劲的叩首:“远公子,求求你,给小的一颗解药!求求你了。”
李婶儿被折磨得几近要疯掉。实在没法忍耐下去,天亮后,叫李三搀扶着她到西厢。
兰香道:“做了负苦衷呗,以是半夜鬼来拍门,报仇雪耻来了。”
李婶儿瑟瑟发着抖。
李三无法,只得照了她的话,拿了根绳索把她双手捆绑。李婶儿抓不着本身的脸了,但因为又痒又痛,五官扭曲着,看上去非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