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姨娘也来送行了。
冯夙道:“晓得啦晓得啦!”小声嘀咕:“真是的!废话还真多,唠唠叨叨半天也讲不完!难怪爹不喜好去你的院子里去,估计他就是怕了你这些没完没了的废话。”
晓得高菩萨心中痛恨她薄情。
冯润道:“当年你们服从我大哥和冯清教唆,暗中对我下毒,以后又监督我的一举一动,向我大哥和冯清禀报,欲把我置于死地。远公子为了经验你们,用心编造出痒痒虫来打单你们。”
想到高菩萨对本身的好,冯润感觉内心难受,哀伤如野草般的疯长。不由眼睛一红,眼泪几近要落下来。
悻悻的折转头,返归去。
两人也分开了。
春生声音哽咽:“是,主子。”
冯夙兴冲冲跑出去,一边嚷嚷:“二姐,还没筹办好?将近解缆啦。”一转眼,看到常姨娘抹眼泪,挠挠头迷惑道:“咦?娘,你哭些甚么?二姐到洛阳回到主上身边,你应当欢畅才是呀,二姐繁华繁华了,你也能扬眉吐气了,今后再跟那些姨娘们吵架,必然把她们骂得大气不敢出屁不敢放一个是不是?”
世人骑马。
从怀里取出一块用红绳穿戴的光滑小石头来,递给冯润:“润儿,这是明天从庙里求来的护身符。庙里的主持大师道行高深,这护身符是一块神石,由主持大师画上咒语,开光做法并赐佛诵经符。润儿,把这符带在身上,主持大师说能够驱邪免灾,祈福迎祥,还会给你带来安然顺意。”
李三和李婶儿面面相觑。
他们刚分开,寒香便出去了。
高菩萨道:“这个我倒不担忧。这些年来,她经历了大起大落,见尽人生百态,能够说得上是过尽千帆了,她早已不再是当初阿谁懵懵懂懂,纯真而无知的小女人。对待冯清,自是不在话下。”
高菩萨统统都为冯润想全面了。
书中说,循环的范围,共有六大流类,称为六道。这六道中,又分别为五戒十善,十恶五逆。五戒十善,分为上中下三品,感生天、人、修罗的三道;十恶五逆,分为下中上三品,感生傍生、鬼、天国的三道。
马车宽广,豪华,温馨。松木的车厢,上镂刻着梅兰竹菊的斑纹,清雅活泼别有神韵;地上铺着大红锦缎厚锦褥,踩上去软绵绵的,几个绘着各种花鸟为背景锦缎靠垫放在一旁。
冯润不忍拂她的意,带上了。
冯润道:“娘,我走了。”
常姨娘看着她,忍不住又再红了眼眶,万分不舍。
李三和李婶儿从速道:“主子再也不敢了。”
素不知,不远处的一棵大榕树底下的暗中处,站着高菩萨和春生。两人在那儿已是很久,一向看着冯润,直至她分开。
李三和李婶儿又惊又恐。
“主子――”春生道:“你如此深爱二蜜斯,舍得如此让她分开?”
春生忧心忡忡:“二蜜斯跟皇后娘娘干系不好,之前皇后娘娘还没进宫的时候,两人就水火不溶。现在二蜜斯到了宫中,岂不是被皇后娘娘逼迫?”
跟着冯润出行的,除了剧鹏双蒙和二十多个侍卫,御史中尉李彪和他的十几个侍从,冯夙和他的几个侍从。一行几十人,可谓是浩浩大荡,热火朝天,人欢马叫。
冯润有些失落。
“不舍得又如何?她的心向来不在我这。”高菩萨叹了一口气:“这七年来,她对阿谁男人念念不忘,无数个夜里,梦中哭着叫他的名字。如果我不让她走,她会抱恨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