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爹爹娘亲说的话错不了:“……那冯府二蜜斯不是善人,当年太皇太后对她如此讨厌,自是有一番事理。现在她进宫来了,宫中少不了被揪刮风波,你爹爹让你牢记,凡事置身事外,千万不能参与此中,不管是皇后娘娘,或是冯府二蜜斯,都不能获咎,定要明哲保身……”
落依道:“主上说,今晚,他不是九五至尊的国君,主子不是左昭仪娘娘,你们两个,是大家间的一对平常男女,今晚是你们结婚的大喜日子,以是要像平凡人家的新郎官新娘子一样,要行拜堂礼。”
他牵着同心结红绳,引领盖着大红巾的冯润,踩着红地毡走过台阶,迈过门槛,来到正厅前。
别人家的夫人见状,也纷繁挤着笑容,抢先恐后上前去奉迎冯润,恭维奉承声不断。
进了寝室,是“坐床”——男左女右,坐在床沿。接着拓跋宏用秤杆微叩一下冯润头部,再挑去她盖着的大红头巾。
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拓跋宏和冯润各拿一个,用以喝酒,叫“合卺”。匏瓜是苦的,用来盛酒必是苦酒。新郎新娘共饮合卺酒,意味着伉俪今后合二为一,永结同好,同甘共苦。
热水早已筹办好。水里放着用纱布包裹的睡莲,玫瑰,鸢尾,百合。冯润泡在内里,只感觉舒畅非常。
梳头,扑香粉,画眼线,涂眼影,描青眉,抹红唇涂……接着头戴珠翠冠,着喜庆的汉人新娘子衣服,——红色大袖衣,衣上加霞帔,红罗长裙,绣有织金吉利凤鸾喜庆图案。
羞羞答答的模样,让拓跋宏更是爱好。把她搂在怀里,悄悄吻着她:“润儿!我的好润儿!今后我们再不要分离了,今后我们要永久在一起。”
冯夙张大嘴巴,不觉一时之间看呆了。
这话说到崇高人内心上了,一鼓掌,笑逐颜开道:“郑mm说得极是,芙蓉花一时的冷傲绽放,并不代表永久。花落花谢了,蜜蜂胡蝶自是弃之而去,这是窜改不了的规律。”
——言下之意,调侃冯润为绽放的芙蓉花。那些奉迎冯润的贵夫人们,也不过是随波逐流看风使舵蜜蜂胡蝶。
最镇静莫过冯夙。
乐工们唢呐鼓首,吹吹打打,吹奏着喜气洋洋的乐曲。
拂晓一点点地来来临了,由远而近。
倒是皇后冯清被萧瑟了。
冯润微微闭上眼睛,嘴里嘟哝:“哎,繁忙了一整天,累死了。”
袁朱紫则是一副兴高采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