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吓得魂飞魄散。
持续好几天早晨,剧鹏都梦到了阿谁酷似郑嫔的白衣女子,站在窗户前,伸开血盆大嘴,吐出只要半截的舌头,哭泣着,声音含混不清地反几次复向他道:“我的话太多了,管了不该该管的事,说了不该该说的话,是以舌头被割掉了,拿去喂狗了……”
众嫔妃参拜问候结束后,冯润抬眼一扫四周,然后道:“你们都归去吧,没甚么事了。”顿了一顿,又再道:“对了李夫人留下,我有些话要说。”
只是一个劲的叩首。
冯润道:“一声饶罪和再也不敢,就把曾经做过的事一笔取消?李夫人,天底下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半夜里,剧鹏被一阵奇特的声音弄醒。
剧鹏吓了毛骨悚然。
别人只道冯润整日跟高菩萨腻在一起,却不晓得,冯润差点儿没命,是高菩萨冒死进宫为她医治的。
冯润“哈哈”大笑:“李夫人,你又不是怯懦之人,何必吓成这个模样?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冯润喝完一碗茗粥,方抬开端来。
李夫人浑身抖如筛糠,全部身子伏在地上。
李夫人战战兢兢地把头抬了起来。
不由破口痛骂起来:“呸,剧鹏那家伙是甚么东西?也管起我的闲事来?我跟高菩萨腻在一起,不干不净。又关他甚么事儿?要他管?”
冯润双眉一挑,眉笑肉不笑:“你担忧茗粥有毒?”
双蒙搓着双手,眼巴巴的问:“主子,这事如何办才是好?”
除了叩首,叩首,还是叩首,
没过量久,又再生出一事来。
冯润长笑了一声,又再道:“四皇子对我可不是那么友爱。前两年他就说,是我把他生母逼得分开洛阳宫,到代北去刻苦,是我让他们兄妹三人见不着他们的生母,让他们在宫中孤苦伶仃。四皇子的生母在太行山麓汲郡山道上被人刺杀,想必也有人教唆他,说是我派人去刺死的。”
固然李夫人谨慎翼翼,可冯润并不筹算放过她。
伏在地上叩首:“皇后娘娘,妾冤枉,妾向来没有教唆过四皇子这些话,真的没有。望皇后娘娘明察。”
双蒙长长叹了一口气。
低头喝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