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头,尽力把元宏自脑海中甩出去。她侧头看高菩萨,发明他正低头,冷静地谛视着她,忽暗忽明的面孔,现出了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神采。
冯润想了想道:“耍九节鞭?我好久没见你耍了,前次见到你耍,还是几年前在平城冯府宗庙,阿谁时候你教寒香。对了,比来你不是去找人做了一个跟之前你送给我一模一样的褐色雕花挂件嘛,按了开关,扯开来,便是一条用生牛筋特别体例而成的九节鞭。”
安好得就像甚么事情也没产生过一样。
此时全部玉轮已变黑,仿佛被甚么东西吞食一样,而满天的星星更是敞亮,光芒更是刺眼。
高菩萨双眉一挑:“要不,我们打赌?”
只见坐直了身子,目光紧紧的盯着天空中的玉轮看。一副惊奇的神情,喃喃:“红玉轮――”
曾经,她的欲望,是和他一起变老,白发苍苍,两人手拉动手,坐在亭子里,依偎着,看日落与日出。
高菩萨嘴巴一歪,笑问:“奖惩甚么?”
现在回想起来,仿佛隔世。
高菩萨咧嘴朝她笑了笑,两片红红的嘴唇往下弯着,暴露一口狰狞乌黑的牙齿,他道:“润儿,万一,――呃,我说万一。万一我们的事儿东窗事发,你也不必担忧,依我判定,以主上对你的豪情,他不会砍你的头,乃至不会废你皇后之位,大不了训你一顿,到时候你哭哭啼啼,认个错,再不可的话,来个一哭二闹三吊颈,他自会心软,放过你。”
冯润迷惑:“他干吗送给你?”
元恪方才分开,高菩萨就到冯润身边坐下来。
冯润俄然听到高菩萨“啊”了声。
说得也是。
冯润不肯意让元恪陪她守岁,一来她想跟高菩萨在一起,二来用心整李夫人,元怀和长乐公主到东宫陪元恪守岁,那李夫人只能一小我孤孤傲单的在醉霞宫空嗟叹。
高菩萨给她捋了捋她额头上的碎发,声音安静而暖和:“你都说我把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了,又能出甚么事儿呢?”
冯润问:“唱《凤求凰》?”
转眼,一年一度的除夕到来了。
冯润“嘿”了声。
冯润“嘿”了声。
冯润想,看来她还真是杞人忧天。
朝他看去。
冯润白了他一眼:“你为李夫人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