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量久,火线传来了军情。
军情传来洛阳金墉城,这元宏非常忧愁。
冯润淡淡的道:“把我贬为百姓,囚禁起来,然后赐三尺白绫,或是匕首一把,或是毒酒一杯,自选了断?”
冯令华道:“二姐,现在高菩萨已死,你就忘了他吧。你的日子还长呢,总不能沉浸在哀思当中是不是?”
夜深人静的时候,带着白整,悄悄的前去福熙宫。
冯润轻声道:“死不了。”她是想死的,但是,为甚么不死不了呢?动动嘴,吃力问:“这是要到哪儿去?”
冯润“嗯”了声。
冯令华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二姐,你如何这般傻?为了高菩萨,如此折磨本身,值得吗?”
但是此时冯润倒是一张脸极是犟强。
冯润冷哼一声。
冯润侧头,想了想,然后道:“我也问我本身,高菩萨为了我,赔上一条命,值得吗?”
展开眼睛,看到本身半躺在一辆马车上,常姨娘和寒香抱了她,直哭得呼天抢地。冯润身上的血已凝固,但那疼痛涓滴不减,马车在行驶中,每颠簸一下,冯润的疼痛更是激烈一下。
冯令华喃喃:“怪不得。”又再道:“当初,我觉得远方是断袖,现在想起来,他那里是断袖?不过是深爱着你,为了断了我对他的痴念,才给我这错觉,他是个断袖,让我死了心。”
冯令华伸手捂了她的嘴:“二姐,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襄阳城粮草殆尽。
冯润猜不透,也不想猜。现在的她,不过是过一天年一天,有本日没明天的行尸走肉日子。
冯令华道:“别人不体味主上,任城王爷是体味的。主上仍然是深爱着你,对你情深爱重,惊骇落空你,是以对你无可何如,无计可施,你做得再过份,主上再活力,也不会将你正法。”
冯润身子一震。
冯令华又再道:“任城王爷说,主上说那番话的时候,言不对心,为了不废掉你的皇后之位找来由,是以搬出了已故的太皇太后作挡箭牌。任城王爷还说,他看到书桌上,有主上为你画的一幅画,画中你笑得一脸光辉,有说不出的调皮敬爱,上面写着几行字,那字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定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冯润又“嗯”了声。
她好几次死里逃生,他有哪一次护过她全面?只会给她无穷的勉强。
冯润木然地看了她好半天,然后咧嘴道:“我没变成一堆白骨,已是出人料想以外了。”
厥后,冯令华来了。
冯令华感慨:“他也是个世上少有的痴情男人了。”
冯润不说话。
只是让她回洛阳宫。
恍忽中,俄然看到了高菩萨,他站在不远处,青森森的眼眸看过来,狂野又萧瑟的笑,向她朝手道:“润儿,别怕,快到我身边来。润儿,之前你就承诺了我,下辈子嫁给我,只爱我一个,不能爱上别人!”
常姨娘寒香见她醒来,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常姨娘哭着道:“润儿,你醒了,终究醒了!”不忘低念一声:“阿弥陀佛,祖宗积善,佛祖保佑!”
又再有一个声音答复:悔怨又如何样?不悔怨又如何样?如果能够重新来到,你还是不能够少了高菩萨,没有高菩萨几次相救,还能活到现在?早已成为白骨一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