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晨谢过,又从出访使节问到梭巡使,再顺着话头表示忧心,问方管事若她爹爹故意暗害,她的这事会不会扳连将军。
安如晨没说话,等着她说。
安如晨皱起眉头。
“你若嫁给了钱裴,我就不成能让你进将军府,不会再有信你的能够。因为那表示你完整被他节制了。固然现在也很有能够,但起码你还是安家二蜜斯,并非钱家大老爷的妻妾。没跟他一张床,没被他蹂|躏折磨到完整顺服。二妹,你我姐妹交谊不深,我不成能冒这个险。我对你有狐疑,你也是明显白白的。以是将军才会对你使毒,也是为了防你。”
安如晨道:“那我猜,爹爹不让你嫁,是钱老爷的主张。”
安如希咬咬唇,当日她把这些当笑话,看得欢乐,现在却觉尴尬。
安如晨道:“我会去探听一下薛家,若当真合适,便为你想想如何能嫁。”
安如希深吸了一口气,她真是远远低估了大姐,这进退拿捏,斤斤计算,公然是当得起事的。因而她道:“我昨日听娘说的,前两天钱老爷与爹爹说,太守大人向朝廷发了函报文书奏折,说了些边关乱局之事,朝廷定会委派一名大人任梭巡使过来督察太守辖治及将军军务有无不对。这位大人官位品级最低也会与将军普通为二品,或者更高,从一品,且他领着皇命,有御令可当场判罚或正法违律官员。钱老爷与爹爹道,让他届时到梭巡使大人那状告将军强抢民女之罪。他说细作之事已经畴昔一段光阴,将军并未抓到细作,且无有关细作的更多迹象,统统均为将军一口之言。值此两邦交兵边关危急时候,将军迷恋美色,强抢民女,|淫|乱虎帐,此乃重罪。”
安如希咬着唇,捏紧了手指,把这讽刺忍下去了。然后又道:“我想嫁给薛公子,姐。这个机遇近在面前,比外郡的婚事轻易实现。如你所说,我嫁了人,便可不受钱裴节制。薛老爷的买卖与钱老爷无关,他与郡中官绅也有交好,钱老爷不能对他如何。我嫁了,便能退出此事,予你也有好处。”
“是的。他家上门求亲,是有启事的。他家公子本年十六,比我还小一个月,自小身子就不好,有高僧说他再活不过十年。薛老爷找高僧算了,说是要娶一个八字相合的扶扶他,这般便另有机遇。薛家到处探听,探听到我了,我的八字,恰好相合。”
安如希走了。安如晨思考半晌,命人筹办茶礼,备轿,她要去太守府。
“第一,护着头脸。第二,尽力留得命在。第三,你记得你说过四姨娘的话吗?死都不怕了,就莫怕鞭子。”
“而若你嫁给了别人,他便不好节制你。不能随心所欲见你的面,你也不能常出夫家,随心所欲的见我。为了这个,他会禁止你嫁给别人,除非这个别人是他遴选的,听他调派。”
“爹爹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