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甫还未及说话,安如晨又抢着道:“只是本日还真是可巧赶上了,女儿记错了日子,却这般巧真赶上了。平叔也得了机遇与将军说了好一会儿话,将军襟怀大,未曾见怪于我,也记得我们安家对他故意。女儿虽有错,却也未坏了爹爹的大事。”
安如晨伏地痛哭:“二姨娘经验得是,我过分笨拙,我错了。”
龙大挑了挑眉,这是何意?
安如晨诺诺应好,在丫环的搀扶下艰巨站起,一步一挪回房去了。要装得很痛,以是走得慢,出了堂厅还听得安之甫对世人喝:“本日之事,谁都不准往外说。”
龙大问:“除了往边疆派兵,探子在南秦可还探到甚么动静?”
龙大不再多言,他初来乍到,还是要等候更多的查探成果才好下判定。
安如晨捂脸惭愧懊悔模样哭道:“女儿错了,女儿一时胡涂。”
候立良点头:“那倒是没有。未曾有他们意欲进犯的切当动静。”
但要说南秦敢不敢入侵萧国。姚昆以为是不敢的。
军乐奏完,旗兵领头,各营队入营。众兵将排整军容,分营列队,插旗布哨,燃烧设岗。龙大领将一一梭巡。所经之处,兵士们大喊口令,精力抖擞,全无长途跋涉的疲态。太守姚昆与都尉候立良互视一眼,很有些压力。
安如晨终是松了口气。她晓得她爹和安平对她离家之事也有思疑,但她两手空空,不像是有逃家的筹办,并且披风送人她那套说辞也站得住脚,因她之前真的去庙里求福祈愿,能拉出来的证人不低于十个。而她对与钱老爷的婚事一向是灵巧温驯的态度,她自发粉饰得还算不错。
安之甫越听越怒,大喝一声:“拿家法来!”
安之甫一噎,这倒是的。固然他与他的好些贵商朋友热议如何奉驱逐待将军,但大师内心也都明白,将军身负皇命而来,又驻在虎帐重地,岂是他们平常商贾得见。但平南郡夙来官商友情不差,互有照顾,别人寻门路凑趣去了,若他安之甫落于人后,好处都被别人抢了,天然是不可。这段日子安之甫为将军入城后如何能见上一面表个姿势愁心,却不料女儿误打误撞却将这事办成了。
驻军的总虎帐在中兰城外东南三里,原是郡虎帐地,现在已扩建搭营,做好了筹办。太守亲身领着龙大,与都尉候立良营门前相见,龙家军与平南郡兵各自列队,候立良与龙大对好兵符,郡兵军中各官将尉丞顺次上前向龙大施礼。
安之甫拿了家法,安如晨悄悄伏在地上抽泣等抽。安之甫的火气又没那么大了。挥手落板,安如晨身材一抽,一脸痛苦唉叫。安之甫顿觉气解了很多。四板子打下去,感觉能够了。
“如果再犯,便有你都雅的!”他骂着,瞪着安如晨,“滚回你屋里去,没我的答应,不得再踏削发门一步。”
话说安如晨这边,偷溜出府,冲撞朱紫,回府后天然是被罚了。
本来他们安家另有礼节廉耻这东西呢?呵呵。
他将统统衣物都细心搜索了一遍,并没有给他留下甚么信。莫非真是逃窜?
总之本来想着要凑趣这二品大将军的人颇绝望,而太守姚昆稍松了口气。八年前他赴京时见过龙大一次,当时龙胜大将军仍活着,而龙大不过十七八的少年郎,却已是幼年老成的严厉脸,现在少年已成青年,个子也高了,官也大了,仍旧是张严厉脸。不过严厉有严厉的好,姚昆感觉武将莽夫纯真些,不斗心计,不借机来整治他这平南郡挑他的错处,倒是好的。总比那些不好好兵戈,整天思虑着斗权谋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