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裴恭喜了两句,却又道:“安老爷心愿是好的,只是有安如晨在,你们想安乐过日子,怕是不能够了。”

谭氏一上午都在繁忙安之甫归府的事。沐浴换衣焚香吃斋拜佛祈愿辟邪等等,全府高低忙得团团转,各房围着安之甫嘘寒问暖,抢着表示体贴,安家竟比除夕过年当时还热烈。

“不会的。此事各项细处都想妥了,到时我拼了命的护她,再弄出点伤来,她还能有甚么思疑。官府那边,钱老爷自会措置安妥。”谭氏安抚女儿:“你莫担忧。”

钱裴笑道:“那是劫匪看着薛夫人穿着华贵,故而跟踪暗藏,欲绑架薛夫人捞几个钱花花。但因尊夫人舍命相救,劫匪慌了,只劫走了安如晨。薛家要如何怪你们?只会感激,更信赖两家婚事是帮运扶命的,这婚事铁定能成。”

钱裴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安老爷便好好筹办婚事吧。没甚么比家宅安乐,身家性命更首要了。”

谭氏不肯只听她废话,便道:“可不是。我那日与薛夫人说了得高僧指导,高僧的话可真是对的。成全了好姻缘,福运天然到了。”

“可上回才产生了劫案,安如晨定有防备。”

谭氏对劲了。欢欢乐喜忙她转为正房夫人的事去,就等着薛家上门订婚事。

钱裴上门先是家长里短一番,传闻谭氏被扶正,忙让下人奉上一对玉镯子恭贺,竟是有备而来。以后又说道传闻安家与薛家议亲之事。安之甫心有些虚,毕竟之前是承诺了钱裴不该这门亲的,但转念又一想本身都被他害得坐了好一段日子的大牢,该是钱裴心虚才对,他怕甚么。

媒婆子忙道:“薛夫人让我过来,便是让我再探听探听,看看夫人这头的意义是不是给个准信儿,如果十打十定了主张的,她再去劝劝薛老爷。薛夫人是感觉两家在同一个城里,家道相称,也算是门当户对。往厥后往,也不费事。二女人进了门也能放心伴随薛公子,不必挂记家里。”

当时安之甫正表情好,又念谭氏这段光阴辛苦劳累,持家有功,合法众宣布这日便扶谭氏为正室,让管事安平去购置些礼数,早晨百口一起吃个团聚饭,算是把事情定了。二房院子也清算清算,弄得喜气些。院子便不消搬了,二房院里的丫头仆人均赏些喜钱等等。

谭氏道:“那薛夫人是如何说的?”

安之甫听得他并未指责,松了口气,忙道:“恰是,恰是。”

安之甫将事情细细想了一遍,再问:“钱老爷,你方才说如何行事,再细细与我说说。”

“就是因为如此,才需得让薛夫人写信邀她,莫提你们。你且放心,这回定不会如上回那般。你们便约在福运来酒楼的石阁雅间,那屋子隐蔽,好谈事,后窗临着后巷。屋子两边有折拉门板隔开别的两间屋子,我派人在那屋子里,安如晨进屋见薛夫人,自不会把保护带出来。她保护在外头,会有小二好生号召吃喝。安如晨在屋子里坐好了,两边屋里便有人出来劫她。尊夫人大呼拯救,护好薛夫人。其他的事,便与你们无关了。”

钱裴道:“不如这般吧,我替你撤除这隐患,免得她持续祸害安家。谢便不消谢了,你我订交一场,我不帮着你,谁又能帮你呢。”

安之甫不说话了,他被钱裴把住了脉门。他在买卖上场,要得利,是做过很多肮脏事。跟钱裴合作的买卖里当然也有。这些事钱裴手上皆留有把柄,要对于他,还真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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