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两位管事齐声喝止,这话可不能胡说。
钱世新道:“把饭菜筹办到此处来吧。大人们议事,恐获得夜里头才气完了。大人们的饭菜,筹办四人份的便好。白英大人的侍卫将官,八人,单备一桌,其别人等,便跟着衙差卫兵们一起用饭便好。”
朱荣将小仆遣下去了,方元道:“提及来,侯宇本日还干了一事。他将安子从安女人屋前调开了,换了宋立桥。”
方元皱眉:“大报酬安女人说话,也不是在理无据,此案确是过分牵强,就连文吏也道,主薄大人那处也是说不出甚么铁证来。依端方,便该将人放了,往别处再细心探查。今后找出新线索,再抓人不迟。”
蒙氏回身要去内宅与儿子先十足气,叮嘱他些事。方管事倒是叫住她,提示道:“夫人,若局势真如我们猜想,那安女人也危矣。”
“就没了。”小仆挠挠头,“我等了一会,没甚么动静,便从速返来报信了。”
小仆还镇静地嚷嚷:“那传令兵说了。南秦军气势如虹,追击得龙家军屁滚尿流,直直杀进了石灵县那两处村庄,然后石灵崖处鸣了封崖号角,村庄里各困敌圈套一拉。暗藏在那的龙军家大喝着摆阵而出,南秦军顿时傻眼了。气势如屁啊,哈哈哈。他们全被打散了,一群一群的被围住。龙大将军亲身脱手,力战南秦两位大将,将他们活捉。战事就结束了。六千余人呢!”小仆哈哈大笑,“那空出来的村庄,恰好用来囚他们了。说是早筹办好了,人手粮食全备得齐齐的。”
朱管事对那小仆道:“石头,你速去郡府给各地信吏传令兵歇脚的院里寻那令兵去,便说是夫人传闻了动静,请他过来问话,也慰劳感激一下他远途辛苦。然后将他带来。”
“我去找他,便说要急事,那钱世新还拦我不成。”蒙氏肝火冲冲,甩手要走,两位管事忙拦她。
朱管事和方管事对视一眼,俱是欣喜非常。龙将军大胜,那他家大人颜面有光,白英还真不能如何了。若翻旧账,那有得揣摩对峙查验的,现在紧急的,还是当前的战事!
“钱大人便说这当真是天大的好动静,他定要好好与大人说这事。又道那传令兵远畴火线急赶返来,辛苦了。快些下去喝杯水用个饭,好好歇息歇息。然后他看了看四周,也没个衙差,满是白大人的人手,恰好侯衙头在呢,便让侯衙头带那传令兵去歇息。”
“我……”蒙氏一噎,对的,她从那里晓得的。她是家仆派人偷听到的。败仗便败仗了,又如何,白英、钱世新能够说是等闲事谈完再议战事,或者说待一会用饭时再说这大丧事。总之她捅出来了,他们顶多说我没想瞒啊,这不正筹办说呢。可她呢,她如何晓得的。内宅妇人竟敢遣人偷听军奥秘闻,这还了得!
方管事听了,应了声,又似猎奇问道:“不知大人们都议的何事,竟是要这好久?”
朱荣皱眉。
正如此这般地推断着各种能够和想着对策,却见方才那去暗藏书房外头的小仆飞奔返来。
朱荣没说话,衙头调遣衙差换岗换值,那是很普通的事。但他调走安子,又把传令兵带没了,这就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