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两个卫兵走远了,小仆悄声道:“我先去探路,一会来找你。”
“确是。”方管事道:“先前几场败仗,那是诱敌之计,由此引得南秦军追击我军将士,冲过石灵崖,突入石灵县,将军瓮中捉鳖,将他们全数俘获。”
安如晨心狂跳:“将军打了大败仗?将军安好?”
这衙头是细作,只要两个能够。一是太守大人是反臣,二是太守大人也被蒙在了鼓里。
安如晨还未看得姚昆如何,却感遭到颈上一凉,微微一痛,她满身僵了,微侧头瞧,一柄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时钱世新领着人从屋外冲了出去,见此景象大吃一惊:“白大人。”
安如晨内心一阵打动,这节骨眼上,太守那头已够教人担忧,而太守夫人还愿冒险护她。“方管事。”伸谢的话,安如晨竟不知要如何说才气表达感激。
姚昆将手中的剑丢下,大喊:“不是本官所为。”他看向白英,白英倒是紧闭双眼,靠着钱世新。钱世新大声呼喝着叫大夫,底子未曾看他这边一眼。
窗外的安如晨紧紧捂着嘴,恐怕本身叫出声来。她看得清楚,江主薄未曾抵挡,他只是站着,等着那些卫兵将他拿下,而那卫兵二话不说,一剑便刺了畴昔。
而江鸿青呢?
安如晨躲着,忽听到身后的窗户里传来辩论的声响,听上去竟似太守大人的。她今后退了退,贴在墙根处,头顶便是窗户,这下听得更清楚了。她听到太守姚昆道:“白大人,你现在说这些又是甚么意义?欲加上罪,何患无词。这会子岂是翻陈帐栽罪名的时候,火线战事吃紧,我们商讨一日,绕来绕去倒是净往我身上泼这脏水,于眼下危急又有何助益?”
姚昆奋力护着,夺下了江鸿青的剑。不管如何,刺杀朝廷梭巡史,这但是要杀头的重罪,江鸿青疯了吗?
安如晨将方管事请了出去,刚一关门,方管事的面色便凝重起来,沉声轻道:“女人,我长话短说,现在郡府衙门这头景象不太对。太守大人与白英大人,另有主薄大人、钱大人一起议事好久了。我数次去探动静,皆被钱大人出门拦下,未曾见到我家大人。最诡异的是,将军派了传令兵来报战情,将军在石灵崖打了大败仗,俘获敌军六千余人。这但是天大的动静,可传令兵也被钱大人拦下,以后我派人找,却也未见得传令兵的踪迹。我去探了探,钱大人出来应话神采如常,涓滴未见听得火线大获全胜的迹象。”
白英喝道:“姚昆!若不是你渎职,龙将军疏于职守,你不但不及时上报,还帮着他,战况能有现在模样?我们说再多,还是得等梁大人的雄师赶到方能处理火线之事,而现在在我这,最紧急的,就是清除处所毒官。重整新绩,还处所承平,还百姓安乐,为火线做好援助,不然,不止是你这平南郡危矣,我萧国也会危矣。”
安如晨更信赖第二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