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的以诺,这五年来支撑他们这个家的以诺,现在却像是被抽去了骨肉灵魂,畏缩着与她紧紧相依。以言的心在滴血,比本身受辱受罚更痛百倍。
时之余看到他变了神采,暴露笑意。下一秒他敛笑暴露狠色:“别碰我的人!不然,我不在乎让环境更糟!”
在外的以诺听到厨房里拧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袒护掉了哭泣的声音。
他咬牙切齿,半天,硬是没能挤出一个字来。丢开手去,时之余摔门而去。
“顾以言……”
“脚上有伤,出来做甚么?”
身材骨架似一下子垮塌,只剩下走肉。她脑中混乱一片,不断不断念着顾以诺的名字。面前楼梯从一层变成多层,她看不清楚,踩空,扑着往下跌。
她看起来真的乖顺极了。他熟谙她这么多年,没见她这么伏低做小的说过话。时之余胸口狠恶起伏,瞪着低眉垂目标顾以言,恨不得掐死她。
办好了出院手续,顾以言带她归去。
姐妹俩从出院到进家门,一句话都没有。
来人眸光深沉的望了时之余两眼,撇唇一扯,辙成分开。
他一掌控住她的肩膀,在她膝盖磕到空中之时将她往上拎起,乌青了脸:“你把我当甚么?”
顾以言疯了一样挣扎,挣扎不开就咬。她狠狠咬着拦住她去找以诺这条手臂,血和泪交缠,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被人从背面抱住,统统行动都被禁止。
电梯逗留在12层不肯上来,顾以言腥红了眼眶,迫不及待冲进楼梯间,三步并两步往下跑。
时之余目光阴暗的看着她:“你思疑我?”
有人在背面喊她,身上衣服被人拽住,但是她还是跌落下去。
但是他不晓得,他越这么说,顾以言越哀思交集。她松了酸疼的牙齿,闭着眼睛止不住的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