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说完便向贺兰云若的寓所走去。
容离眼中浅含着笑意,如玉的手指从那只凤凰上抚过,勾上上弦,低徊空灵的音符在指尖流过。
在他和云若之间,子衿终究还是挑选了他,放弃了云若。
容离展开眼睛看着子衿,“郡主这么晚来找我,但是有甚么事?”
“翻开看看。”
“先坐吧。”容离说着便自顾自的坐到了云若面前,“你的命对我来讲还是挺首要的,我本日来并非因为以往恩仇而来,而是来传达郡主的意义。”
“这架箜篌是要送给安阳长公主的贺礼,必然要收好,不能出任何不对。”
他曾觉得的一夜之间都成了泡沫,风吹过就散了。
男人的声音突破本来温馨的氛围,他立在离容离不远的处所,身侧有两位仆人,抬着一个被白布包裹着的东西。
“子衿,子衿,你毕竟负了我们之间的信誉,你骗我,你骗我,我本来觉得就算全天下都不要我了,起码另有你对我好,但是为甚么,为甚么要对我这么……这么残暴呢?”
云若神采惨白的看着容离,他才是真正的妖怪。
站起家,恰好间隔子衿只要一步之遥,容离看着子衿,眼中闪过一抹自嘲,绕过子衿独留给她一个背影。
云若呆呆地坐在地上,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容离的话一句句将他打入无尽天国。
“要杀要刮都随你。”
云若听到容离提起子衿,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一些,渐渐坐下来。
“我为甚么要承诺你?”
站起家容离走到门口,偏头看着还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贺兰云若,没有半分沉沦走出了云若的房间,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再想想其他体例吧,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毁了他一身的幸运。”
云若看着容离,声音冷冽没有温度,“容公子是来杀人灭口的吗?”
“容离,我不管你的目标是甚么,但是算我求你,别伤害她,算我求你。”傲岸如他,从未曾因为任何事任何人而低头。
“那如果我现在要你的命呢?”容离眸子弯了弯,语气嘲弄。
他活力了吗?
郡主,阿谁女子叫子衿。
容离的笑容中是无尽和顺,神情纯稚,斑斓的让人难移开视野。
容离轻笑一声仓促拜别,将子衿留在原地。
“你随我去见一下贺兰公子。”
云若苦笑一下,眉间是满是无助与痛心,低下头发丝滑落遮住他斑斓的容颜,装点他的落寞。
垂柳下,容离坐在席子上,白玉般的手指悄悄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微微敛起眼眸,仿佛是极其劳累。
容离抬开端看向子衿,乌黑的眸子中倒映着清冷的弦月,哀怨苦楚,神情冷的能够将人冻伤,常日里如东风和顺的浅笑,早已消逝殆尽。
但现在云若的眼神中却只要惊骇,满身仿佛都像是被冰水淋湿,脑海中闪现出那日,他偶然间看到的,这个文雅沉稳的少年,亲手杀人时的场景,也是这般和顺的浅笑着,将性命玩弄在白玉指尖,随便掐断。
容离一贯暖和,待人宽大,性子更是沉稳内敛,畴前被那些伺人找茬欺负,他也只是一笑置之,从未曾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或一个不对而活力,并且还负气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