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溶玥唤人拿来了算盘,纤长的手指在上面缓慢的运作起来,行动利落得让人目炫狼籍,她玉口轻启,嗓音还是那般清澈无尘。
护国侯夫人接话道:“这是天然的,谁家府上的开消能与宫中比拟,宫中人多,花消天然是大的。”
苏溶玥点点头,“夫人说的对,只是这宫中的寺人宫女们,吃的也需这般讲究?一个小宫女每月的餐食用钱便需三十两,这比某些官员家的蜜斯们都要豪侈了,东乾还真是善待下人啊……”
六公主终究有了说话的机遇,赶紧刺上几句:“对啊,姝妃,你不要甚么事都拿将军府来比,你将军府与护国侯府都相差甚远,竟然还企图与宫中的开消比,真是好笑!”
“东乾宠遇宫人,这本也无可厚非,但是一个品级最低的小宫女每日花了这么多银子用饭,却也不过每餐两个馒头,一道青菜罢了,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她只想欺侮苏溶玥,却每次都被苏溶玥奇妙回击,乃至总惹得西太后不悦,她感到有些委曲,但毕竟不敢再说甚么了。
就算总管养的这鸡每日都要吃食白米,白米也不过五百文一斗,黄豆的代价更是远不如白米,所为的无根之水不过是雨水罢了,这鸡便是拼了命去华侈,每年也用不了十两银子。一千两,你这鸡莫非是凤凰不成?”
柳玉滢再不但仅将苏溶玥当作是一个情敌,她要将苏溶玥视为她凤袍加身门路上最微弱的敌手!
“多少?”
“花消大当然普通,但是本宫想,非论是皇宫采购,还是各府采购,这物价的不同总归是要在一个公道的范围内吧。”
但是苏溶玥却并不给他说话的机遇,“总管可知二十两银子便够平常百姓家一年的开消,并且能够包管顿顿吃白米,餐餐有荤食。”
黄忠德有些心慌,他没想到苏溶玥这般不好乱来,便是西太后也不若她体味物价行情。
西太后与柳玉滢对望了一眼,两人皆是感到了一丝不安,这苏溶玥到底想做甚么?
------题外话------
“把你的眼泪给本宫收起来,太后身材安康,你在这哭喊不休,是在谩骂太后吗?”
苏溶玥怎会让她们等闲得逞,“太后,这黄忠德所犯的案子已经不但仅是冒犯宫规那般简朴,不但置陛下与两难地步,而每年贪墨近百万两,这的确是匪夷所思,若说这他的背后无人,臣妾是千万不信的。”
便是西太后对他的本领也是赞不断口的,现在却被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全数看出,只让人感觉心惊。
护国侯夫报酬难的笑了笑,不再回声,这的确是个天价……
“的确,本宫如果你,每年都能贪墨千万余两,那么本宫也必然会兢兢业业,恪失职守!”
苏溶玥笑着答道:“这还不算最离谱的呢,陛下可知您的一道鸡汤面要多少银子?”
护国侯夫人见这黄忠德辩白的层次清楚,头头是道,觉得苏溶玥会无话可说,便笑呵呵的说道:“这宫里讲究多,姝妃不能以将军府的开消来衡量啊。”
西太后挑了挑眉,脸上的神采没有一丝变动,只是不断揉搓裙角的手指,倒是出售了她此时的表情。
并且陛下所食用的鸡,都是刚满一年的,这时的鸡肉味道才最是鲜美,以是这一道菜是不能单以时价来预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