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溶玥一边拨弄的算盘,一边竟这宫中账目标缝隙尽数挑出,黄忠德张大了嘴巴,瞠目结舌的看着苏溶玥那翻飞的手指,内心冰冷一片……
苏溶玥蓦地上扬的调子,终究使得黄忠德那安静的老脸上,呈现了皲裂,“陛下,老奴这一辈子都在宫中兢兢业业的奉侍的陛下,不过是想让陛下每日吃的好些,用的好些,如何到了姝妃娘娘口中便是不忠不义,心胸不轨了啊……”
“既然事有蹊跷,那么便将这黄忠德押入慎刑司,好好问罪!”
如许的女子如果能娶回家中,那绝对会是儿子的一大助力,有如许的女子坐镇后院,那必然会是一片平和。
这些夫人也都不是傻的,一个外务府总管每年贪墨上千万两银子,这是绝对难以设想的。
并且陛下所食用的鸡,都是刚满一年的,这时的鸡肉味道才最是鲜美,以是这一道菜是不能单以时价来预算的。”
“把你的眼泪给本宫收起来,太后身材安康,你在这哭喊不休,是在谩骂太后吗?”
不久外务府总管黄忠德便被带来了福宜宫,听完乾景尧的诘责,倒是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啊,陛下那一道面,所用的是南边最好的白面。
西太后挑了挑眉,脸上的神采没有一丝变动,只是不断揉搓裙角的手指,倒是出售了她此时的表情。
他这账做的是那么周到,乃至在面上用心留下一些无伤风雅的小题目,以防有人感觉这账做的过于标致。
西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她本日叫这些夫人们过来,就是想当着这些夫人的面“正大光亮”的科罪苏溶玥,便是乾景尧再想如何护她,这不敬太后,私扣太后俸禄的罪,苏溶玥也必须担。
苏溶玥点点头,“夫人说的对,只是这宫中的寺人宫女们,吃的也需这般讲究?一个小宫女每月的餐食用钱便需三十两,这比某些官员家的蜜斯们都要豪侈了,东乾还真是善待下人啊……”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更何况,就看苏溶玥本日这过人的表示,先是一举挫败了西太后的算计,现在更是直接翻出了宫中的旧账,借此机遇将宫中大权更加坚固的握在本技艺里。
不过,既然当年她能撤除苏烨,现在她便能撤除苏溶玥……
“的确,本宫如果你,每年都能贪墨千万余两,那么本宫也必然会兢兢业业,恪失职守!”
苏溶玥看了一眼乾景尧,随即直视着西太后说道:“这黄忠德所犯的错误,依法当送往大理寺,严加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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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溶玥的确充足优良,也的确有资格获得景凌的看重,只是,可惜……
黄忠德的眼泪顿时收住了,西太后肝火冲冲的瞪着苏溶玥,她这不是绕着弯的咒她死吗,可偏生又没法纠苏溶玥的错。
有些夫人已经似有似无的看向了西太后与护国侯夫人,这钱的去处有何不明,只是统统人都在装胡涂罢了。
护国侯夫报酬难的笑了笑,不再回声,这的确是个天价……
六公主终究有了说话的机遇,赶紧刺上几句:“对啊,姝妃,你不要甚么事都拿将军府来比,你将军府与护国侯府都相差甚远,竟然还企图与宫中的开消比,真是好笑!”
西太后与柳玉滢对望了一眼,两人皆是感到了一丝不安,这苏溶玥到底想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