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情急,不及重视男女大防,上前两步想去拽她,却被她水蛇普通扭腰躲开。
此情此景,愈发显得他像一个求而不得的焦表情郎!
二十岁的年纪,鲜艳欲滴。一身鹅黄宫服,胸怀微敞, 半掩着乌黑的饱满胸脯,颀长的桃花眼泫然欲泣, 面色红润, 鬓发狼藉, 眼神迷离。
“一名芳华幼年的储君,却对女色避之唯恐不及,多么变态。”小太子苦笑道,“如果他暗里里与乳母私通,那常日里女色上的讳莫如深,不就说得通了?”
是她的“以死明志”,也是他的“死无对证”。
小太子怒从心中来, 右手不自发放在了腰间渠黄短剑之上,勉强按捺住心中的杀意,抬高声音问她:“你今晚在那边当值?与你幽会那奸/夫,又是何人?”
太傅重情重义,待他恩重如山,又历经三朝不倒,在朝中根底深厚,如果真能成为他的岳父,必将会成为他最大的助力。
杨氏却俄然间进步了声音,哀号普通哀叫:“殿下莫要胡乱猜想,奴不肯委身于你,并非因为您口中这子虚乌有的奸夫!奴乃是您的乳母嬷嬷啊!您与奴家欢爱燕好,有违纲常伦理,必遭天谴啊!”
小太子心中警钟长鸣,刹时明白了她心中筹算,大呼不好!
噔的一声脆响,小太子腰间的渠黄短剑出了鞘,寒光四射。
但是今晚这般妖异诡异的景象,又是出于何种目标呢?
从凌烟阁开端就一向跟在他身后的太子太傅、他将来的岳父大人,一字不漏地将太子与杨氏二人之间的对话听了完整。
他诘问她的行迹,逼问她的奸夫,再共同杨氏这一番义正言辞的回绝和辨白,清楚…清楚就像是一个争风妒忌的小郎君!
面色乌青的太傅搀扶着宫侍的手,终究缓缓从水榭以后走了出来。
杨氏瞪大双眼满脸无辜,复又惶恐失措地颤声开口:“殿下明鉴,奴…未曾与人幽会!”
却已然来不及了。
小太子渐渐在心中策画,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水榭的绝顶。
他手握短剑,步步紧逼:“还不说实话?!”
杨氏哀号哀鸣,声音凄厉,连连后退两步,站到了灯火透明的水榭中去。
而他一贯的克己守礼谨小慎微,不近女色也不近内侍,却在此时成为了他最大的污点。
这都,甚么跟甚么啊?本身明显是在诘问杨氏彻夜的行迹以及是否曾在凌烟阁中与人幽会,她这一番戏精演出的自作多情,又是个如何回事?
小太子只来得及拽住她的半截衣袖,眼睁睁看着她撞死在他面前。
“您与奴家欢爱燕好”这句话被杨氏说出口,的确荒诞好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