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不消,我家里人会来接的。”
“是的。”
赵阿成答复了一个“感谢。”
挂下电话,他扭着看了一下同一节高铁车厢的人,很多人要么带着耳塞听歌、或者歪着脖子睡觉,脸上一脸麻痹、警悟乃至是敌意,像一蹲蹲神采固化的雕像。
“可贵返来啊,明天约几个老同窗聚一下?”
赵阿成像个顽童一样,检票进站后,直接跑去二楼俯视着这个诺大的候车大厅,到处抖擞着以乌黑色为主打的当代气味。
电视里在播放着一个乡土气味浓浓的节目,安静的河水泛着粼粼的波纹,一辆烧毁已久的筒车透着光阴的沧桑悄悄地立在河边,一只满身洁白的水鸟立在仿佛痴痴地发楞,从水草边钻出一群鸭子“呱呱呱……”河道里玩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