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又规复了沉寂,只剩下李玄道和赵汐月。
“你看看内里,我来措置。”他说,把赵汐月悄悄挪开,坐到李玄道的身边。
一阵脚步声突破了府邸的沉寂,几个身影悄悄呈现在天井,他们的服饰在月光下显得分外夺目。
夜色已深,府邸内一片沉寂。
"陛下,我们迟来一步,让您受了苦……"
在屋内,李玄道正躺在软榻上,赵汐月在他中间顾问。
他将李玄道背在背上,筹算深夜行路,赶往城中的医馆。
赵汐月此时还惭愧万分。
听到脚步声,她神采严峻地看向门口,部下的人纷繁走出去,一个个俯身跪下。
赵名誉推开板屋的门,望着面前这一幕,深吸了一口气。
李玄道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赵汐月,他握住她的手。
赵汐月眼中尽是感激。
赵汐月悄悄坐在病床旁,眼中满载着体贴和怠倦。
他握住赵名誉的手,说:“你的拯救之恩,我记下了,本日我身材尚未规复,等今后必然重谢你。”
随后,他们步入府邸,魏公特地为他们筹办了一间清雅清幽的房间,并安排了自家大夫为李玄道措置伤口。
在月光下,赵名誉的身影显得更加魁伟,他的行动粗暴但不失和顺。
一名领头的侍卫低头下拜,口中诉着歉意。
这些人恰是李玄道的亲信部下。
月色如水,将魏公府邸染成乌黑。
李玄道看着他,有些错愕。
马车在暗淡的街道上穿越,车内的三人冷静无言,只听得车外街头巷尾的人声鼓噪,稠浊着时而传来的兵器撞击声,更增加了几分严峻。
他看到了赵汐月,暴露了浅笑,“汐月……”
魏公摆手,“我这点帮手不算甚么。你们还是先措置伤势,再想后续之计。”
某日,赵名誉急仓促地冲进病房,“有官兵来查。”
他们依言行事,忙不迭地分开。
传闻是赵名誉救了他们,李玄道的脸上暴露了深深的感激之情。
魏公笑笑,“好了,你们先歇息吧。”
当李玄道躺在软榻上,接管大夫的医治时,赵汐月站在一旁,忧愁地看着他。
连续数日,李玄道在医馆内悄悄养伤,他和赵汐月始终保持着极高的警戒,不敢有任何松弛。
如许的安好,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安宁,让人感到无尽的压抑。
赵汐月搂着他,眼神焦心,眼角的泪光在月色下闪动着淡淡的光辉。
终究,马车停在了一座天井之前。
赵名誉看着他,微微一笑,“你只需好好养伤,这就是我最大的回报。”
赵汐月深深一拜,“多谢魏公,这份恩典我们必然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