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鄙陋男一听,赶紧抬开端来望着何奈,眼中充满泪水,一脸的感激,说道:“多谢端木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曹六下辈子愿为您做牛做马!”
“道长您有所不知,山西比年大旱,我们阳泉本年更是颗粒无收,百姓们要么饿死,要么做了贼寇到处抢略,实在也只要当贼才有个活路啊,我们也都是被逼的呀。”
“尔等可知,京畿乃大明重法地,杀人掳掠的惯犯,罪当凌迟。再者,尔等作歹多端,人伦尽丧,按《大明法规》必判为十恶之罪,很难赦免。”闵道长提大声音,义正言辞地说着,听得山贼们胆战心惊,很多山贼听到“凌迟”二字直接瘫倒在地,鄙陋男和老妇人则是捧首痛哭。
“儿啊~”那位老妇人俄然大哭,这哭声实在是过分惨痛,听得只叫民气里发颤。“本来你一向在骗我,你说大王待你不薄,顿顿能够吃的饱,让我放心的吃。本来,本来你一向都在饿肚子啊。”说着,她爬了过来,手摸着这男人的脸,泪流满面地说:“娘看不见,只感觉你又瘦了,我们做贼,不法太多啦,你就别求了,要杀要剐随他们便吧。娘不怕,这鬼域路上,娘会跟你一起走。”
方才走出小板屋,那位道长就迎了上来,躬身施礼作揖,非常客气地说:“贫道闵融见过端木公子,我等拂尘来迟让公子吃惊啦,请恕罪。”
何奈走着走着,俄然想到:“唉,尹诗意这小子哪儿去了?”他转头来回望去,一向没见着尹诗意的影子。
“哦,本来这臭羽士也怕官啊,也倒是,万一山贼们揭露他擅自放走了犯人,估计他也吃不了兜着走。”何奈想到这里,轻视地摇了点头。
闵道长浅笑着看着何奈,说道:“不愧为先贤嫡传,端木公子能够以德抱怨,实在是令鄙人佩服之至。只不过,不幸归不幸,贫道不成越俎代庖,代为审判,只能押送官府听候发落。请公子包涵。”
“道长,道长,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看到闵道长走来,这鄙陋男跪在地上爬了过来,那模样要多肮脏有多肮脏,何奈真想冲上去猛揣一通。
“道长,我堂堂男人汉,要杀要剐都不怕,只是另丰年老的老母,腿脚不便、双目不明,如果小的死了,谁来照顾她啊?小的身材矮小,不善打打杀杀,也不是做山贼的料,不过幸亏另有烧菜的技术,被这山贼头子看中,小的只不过是个伙夫罢了,能分到的口粮也很少,我都是先供着老母吃,一向艰巨度日…”
“作歹多端,被你害死的那么多无辜亡魂,又要找谁去做主啊?”闵道长面无神采地说,昂首看着不远处跪着的一个老妇人,这老妇人很肥胖,跪在地上显得更加强大,身子不断地颤栗,看起来煞是不幸。
“是!”这小道刚想回身走开,忽又开口道:“徒弟,另有一事禀报。”前面一句话声音比较小,仿佛有点心虚普通。
刚有个羽士想打断他的说话,闵道长表示一下,让他持续说。
这时,有位小道急仓促地跑来,施礼道:“禀报徒弟,山贼已悉数擒获,全听徒弟发落。”
“这家伙,如何一会儿就不见了?”何奈还在深思着呢,俄然听到前面有人大喊:“不好,有人逃窜啦!”接着是一阵追喊声。
“讲。”闵道长和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