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怜伊有些绝望,“那你们甚么时候走?”敬希宁道:“等匡胤办完了事就走,估计也就在这三五天吧!”舒怜伊还想挽留,见敬希宁去意已决,不好勉强,便筹办留他多待几日,敬希宁道:“下次吧怜伊,此次匡胤来汴州是专门给卫州一带的灾黎采办粮食布匹的,每天都有饥民饿死,他们可等不得。”舒怜伊见敬希宁去意已定,虽有不舍,却不便挽留,绝望地说道:“那好吧,不过既然到了汴州如何我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到我家去坐坐客吧!”
舒怜伊看出了敬希宁的心机,上前拉住他的手笑道:“走吧,敬大哥,有甚么不美意义的,又不会吃了你。”
“好大的口气!”赵匡胤刚一说完,不远处的走廊里传出了一声浑厚的声音。三人寻名誉去,见一中年男人朝他们走来,舒怜伊跑上前去挎着那男人的胳膊,娇声叫道:“爹・・・。”
敬希宁道:“这真是你家?”
走了一会儿,穿过繁华的大街,超出拥堵的人群,来到一处开阔平坦但行人未几的处所,赵匡胤有些猎奇,问道:“舒女人,你家到底在那里呀,走么还没到?”舒怜伊道:“快了,快了!前面就是。”舒怜伊带着二人绕过一个转角,一座大气澎湃的宅院呈现在他们面前,上书“宣武节度使府”几个大字,门外有很多兵士摸样的人在拿着敞亮刺目标兵器威武地站立在原地,严厉矗立,一动不动。舒怜伊直奔着大门筹办往里进,敬希宁在前面一把将她拉住小声道:“你如何往这内里出来了?”
敬希宁刚从舒信眼中看到的尽是刚毅,刻毒,无情,现在却尽是父爱柔情,令他有些摸不着脑筋,更加对舒怜伊心生恋慕,而他对敬辰的印象只是存在于支离破裂的片段影象当中。
舒怜伊笑道:“这就是我家呀。”敬希宁惊奇得合不拢嘴,他第一次见到舒怜伊,见她穿戴富丽,本性傲慢,猜想出高傲户人家,但没想过她家竟是宣武节度使府。
来到堆栈前面,只见六辆马车齐齐的站在那边,上面用麻袋装满了粮食,敬希宁和赵匡胤非常镇静,连声向舒怜伊伸谢,舒怜伊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返回堆栈与世人一道吃了早餐,赵匡胤将银两悉数奉上,叮咛青雀帮弟兄把粮食好好装上,过了两日,把统统事情办好以后,赵匡胤和敬希宁返回卫州,临走之前,舒怜伊前来送行。敬希宁谢道:“怜伊,此次你真是帮了大忙,我们就要走了,后会有期。”赵匡胤也抱拳道:“舒女人后会有期。”
舒信一唬一扬,弄得赵匡胤有些不知所措,顿时对舒信充满畏敬,回道:“大人谬赞了。”
舒怜伊在门外喊道:“我,快快快,起床啦!”敬希宁早已听出舒怜伊的声音,开门朝她走去,赵匡胤翻开房门发明是舒怜伊,伸了一个懒腰:“舒女人你也太早了。”
敬希宁和赵匡胤在舒府逗留了好久,然后才一同返回赵匡胤落脚的堆栈,除了赵匡胤以外,青雀帮还来了十来个弟兄。赵匡胤喝了太多的酒,固然已经复苏,仍有些晕乎乎的,便早早回房睡下,敬希宁来到房间,一时候思路不宁,推开窗户,一阵清风袭来,昂首望着天上一轮明月,洁白如画,刹时想起了明月谣,满脑筋满是与她初见的场景,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固然没有言语几句,但明月谣的一字一句都在脑海回旋回转,那一句话便让人记得好多天,那一笑便让人记得好些年,一颦一蹙,心花泛动,一时之间,心境不平,欣然若失,脱口吟道:“长相思,长恨缘浅人不知,盼到相见时”,叹了口气对着明月自言自语道:“明女人,我们还能见面吗?”然后低下了头。